第二天下午,阮初和张导坐在显示器前盯戏,没坐一会儿就回房间拿了个电热宝抱着。
睿睿安安静静地坐在陆祁安腿上看着场上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拍戏,陆祁安注意到阮初的举动后,把睿睿轻轻放在地上,坐到阮初身边。
“小初,冷吗?”他问。
阮初吸了吸鼻涕:“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突然就浑身发冷,气温明明也不低。”
陆祁安观察了一下阮初的脸色,抬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阮初往后一躲。
“别动,我就是试试你的体温。”
他的手在阮初的额间轻轻一贴便很快拿开了,让人挑不出错。
“你发烧了!”
阮初这段时间连续受到惊吓,一南一北来回跑了两趟,身体终于是没抗住。
这边偏僻,买药也不方便,好在剧组备着一些常用的药,阮初吃了两片退烧药后回房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祁安带着睿睿搬了把椅子坐在阮初房门口。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阮初现在还没离婚,纵然他再想亲自照顾她,也要为了她的名声考虑。
陆祁安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乖,进去看看漂亮姐姐的额头还烫不烫。”
睿睿一听,爹地都不能进去,自己却可以进去看漂亮姐姐,高兴得原地转了一圈,转到门口却又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阮初的床不是很高,但对睿睿小朋友的小短腿来说,要摸到她的额头,还是需要踮踮脚的。
睿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小手贴在阮初的额头上,生怕吵醒阮初。
没过一会儿,他耷拉着小脑袋出来:“姐姐的头还是烫的,比睿睿烫很多。”
剧组里备的药都是一些应急用的药,陆祁安抿着嘴,走到一边打电话。
三个多小时后,好友应明峪开着一辆车轮裹满黄色泥巴的宾利出现在了片场。
西装革履的公子哥,下车第一脚就踩进了泥巴里,站在车身糊满泥点子的宾利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候陆祁安的家人。
“陆祁安你大爷!”
“托您的福,我大爷身体健康,吃嘛嘛香。”陆祁安笑道。
“应叔叔——”见到应明峪的睿睿正要扑过去,却在看到他那一脚泥后嫌弃地停下了脚步,“呃,uncle的鞋子好像有一点遭殃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