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灯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他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等到视线逐渐清晰,他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还是那个冰冷、压抑的审讯室。
他感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柏正猛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刘凯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惊恐地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
「刘凯,这次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柏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自己交代,还是让我们慢慢问?」
刘凯惊恐地睁大双眼,目光在柏正严肃的面庞和那份文件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着巨大的恐惧。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浸湿了他凌乱的头发。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他惊恐地望着柏正,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将他的恐惧和绝望展露无遗。
柏正锐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刘凯的伪装,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很多不解。你也许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选择的这条路,最终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无法回头?」
他语气稍缓,带着一丝惋惜:「你现在坦白,将功补过,法律会对你网开一面。但你如果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你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最珍惜的东西。」
「柏队,我……我交代,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刘凯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声音颤抖,「但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柏正的反应,见他没有打断,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如果……如果我全部交代了,能不能……能不能判轻点?」
柏正眼神锐利地盯着刘凯,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法律的准则。你是否能得到宽大处理,取决于你的坦白程度以及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们会根据你的供词和掌握的证据,依法进行判断。」
「好,我说,我说,」刘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是……是王经理指使我干的。」
柏正眉头紧锁,追问道:「王经理?他指使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