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后来呢？」柏正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他语气中的压迫感却更加强烈，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更加压抑和窒息。

「我……我当时很害怕失去她，」李长健的声音颤抖着，像是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我拼命地想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叫，不让她离开我……」他痛苦地抱住头，仿佛想要将那段可怕的记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无助，「她……她已经没气了……」李长健无力地垂下肩膀，不敢与柏正对视，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暴风雨中瑟瑟发抖。

「你是怎么处理她的尸体的？」柏正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李长健的心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 ... 」李长健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把她拖进了厨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低语，「把她……」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剁成小块... ... 」李长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经历一场巨大的风暴，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

「然后呢？你处理到哪里去了？」 柏正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李长健的心头，让他无法逃避，无法呼吸。

「我... ... 我把她丢进马桶里了，」李长健低着头，声音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但是没丢几块就堵死了... ...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如蚊蝇，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所以你打电话给管道工，要他的工具来解决？」 柏正的声音如同冰锥，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李长健的伪装，让他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现实面前。

「是……是的……」李长健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一缕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黑暗吞噬。

「然后呢？」柏正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长健，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看透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恐惧和绝望。

「是……是的……」李长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惊恐地看着柏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无力地挣扎着，「我用很多水才把它冲下去……后来我看水表……」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用了整整七吨水……」

李长健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说道，「剩下的……剩下的太大块了，马桶冲不下去……」他抬起头，眼神空洞而麻木，「我、我把它们用黑色的塑料袋装起来，连夜开车到西城外，找了块荒地，埋了……」

柏正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惋惜，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伤害她，甚至还肢解了她……

柏正将笔录合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语气沉重地对李长健说道：「这就是人性啊，李长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