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
“他们说筹备粮草军械需要一些时日。”
“放屁,放屁!这种时候应该轻装驰援,准备什么粮草军械!”
第三日。
“蒲山城兵临都城了?这才过了一日!若正常行军至少得五日!五日寡人都嫌太快,边军勤王都未必赶得上!”
“陛下,蒲山城有一种怪车,无须牛马拉拽,自己就能跑,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而且陛下,就算他们没那么快,边军估计咱也指望不上了。”
“怎么指望不上了?替寡人镇守边疆的都是我的心腹大将!”
“陛下,边军的情况和上方周边四郡情况相仿,他们……他们都没有出兵,借口也是需要准备军备。”
赵岗河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去,和他们说,若能挡住蒲山贼,我给他们升官升爵!他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是,陛下。”
第四日。
“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说吧,”
赵岗河已经对坏消息麻木了,他挥了挥手,
“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镇西、镇南、镇东三位将军依然按兵不动,镇北吴将军准备发兵,却在夜里被他手下枭首,如今镇北军公然宣布独立,不再受我车迟国节制!”
“逆贼,逆贼!”
“陛下,还有坏消息。”
赵岗河挥了挥手,示意内侍继续。
“都城那边传来消息,大臣们觉得陛下在这等危机时刻依然没有出现,定然是已经遭了不测,便推举大王子登上了王位……”
“我儿才八岁!”
“是,大王子登基不过一刻钟,便签下了降书,大开城门降了蒲山城。”
赵岗河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不,不,不,我还有机会,镇西、镇南、镇东还没有公开谋反,或许他们之中还有忠于我的!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镇西将军王大海,起于贫贱,是父王将他一手提拔,若不是看他老实,当年我也不会让他继续当这个镇西将军——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没有把他撸下来,他应该是感恩我的;
镇南将军阚猛,出自我车迟国铁杆世家阚家,世受王恩,前些日子阚家三郎传播寡人的谣言,寡人也没有灭了他们九族,只是将阚家三郎斩首示众,如此法外施恩,阚家理应回报;
镇东将军何不平,从小与寡人一同长大,甚至她的妻子水性杨花,寡人都要替他教训,将其收入后宫,日日磋磨!”
赵岗河想了又想,对内侍说道:
“召集人手,备好车马,我们往东走,投奔何不平去!”
内侍苦笑摇头:
“陛下,整个别宫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哪里还能召集得到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