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身体微微一晃,空洞的双眼看着自己身体断裂处露出来的腐烂竹节,居然闪过一抹恐惧。
可惜马仔们可不管它,继续一脸坏笑着,将礼物交给它。
只听一连串的重物落地声,纸人被压成了纸片,但仍旧机械地试图站起身来。
姬伯璋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马仔们继续前行。
沿着那条昏暗的小路,他们一步步走进了院内。
只是院子里却不似外面那般寒冷,反而古色古香,四周种满了各式花草,小亭假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幽静,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姬伯璋和他的手下们一路走来,四周的花草似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仿佛在低语。
院子中央门户大开,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座古朴的厅堂。
厅堂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芒,与外面的阴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姬伯璋迈步走进厅堂,马仔们紧随其后。厅堂内的陈设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几幅古画,架子摆放着几件古董瓷器。
左右两侧的红木椅上则坐着几个神情严肃的男鬼,身穿清朝官服,显得颇为庄重。
正中央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鬼,容貌清秀,眉眼间透着一丝柔弱与羞怯。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不太敢直视姬伯璋,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上,显得有些紧张。
尽管如此,她的姿态依旧端庄,仿佛这是她早已熟悉的场合,但内心却掩藏不住初见的忐忑。
姬伯璋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心中却觉得有些怪异。
满清时期,对女子的压迫和规矩极为严重苛刻,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女子更是应表现得端庄含蓄。
然而,这位白衣女鬼虽然看似遵守这些礼数,却高居中堂,家中男子反倒坐在两侧,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姬伯璋用眼角余光迅速扫过两侧的男鬼,发现他们老到小排排坐。
小的还是个七八岁的娃娃,老的却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每个人的神情或喜或怒,却都极为呆滞,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按照特定程序行动。
这时,兜里的高粱姑娘小娘子轻声提醒道:“夫君勿怕,这些只是寻常缚地灵,连神智都不全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