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一个吧,你们所谓福泽三代的‘康乾盛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王爷听到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显然这个问题他准备过。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康乾盛世’是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我大清国力强盛,国泰民安……康熙帝平定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固我中华;雍正帝实行‘摊丁入亩’,改革税制,福泽万民;乾隆帝时期,文风盛行,国库充盈,四海升平,是我大清最辉煌的时期。”
小王爷说得头头是道,显然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
他说完,得意地看了姬伯璋一眼,似乎在等待对方的赞许。
然而,姬伯璋脸上却冷冰冰的,就连往日戏谑的歪嘴笑也消失不见。
“康熙康熙吃糠喝稀,乾隆乾隆又穷又聋。”
他静静地看着小王爷,淡淡的问了一句。
“康乾盛世,老百姓吃饱了吗?”
“这…我大清国力强盛,百姓自然安居乐业。”
“住口!无耻小贼!”
姬伯璋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这一刻,他仿佛陈琳附体,逮人就骂。
“昔祖宗之肇迹,猪皮其号也,无德以仪,神器窃据,天眷何辜,妄自尊大,恶行昭彰!
野猪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汉人罹难,惨绝人寰,生啖尔肉,饮尔血,恨难消也!
祖宗所为,天地不容,罄竹难书,后人以此为荣,岂不可笑至极哉?
康熙之世,虽有三藩之平,文字狱之过,文人墨客,因言获罪,惨遭迫害,功过难掩。
雍正改制,苛政猛于虎,百姓苦不堪言,虽有税制之革,民不聊生,何足道哉?
乾隆之治,文治武功,好大喜功,国库虽盈,民间疾苦,易子相食,其可知乎?"
骂的真脏,还没一个脏字儿。
小王爷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震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历史,竟会被人如此痛斥。
千鹤道长见状,心中暗叫不妙,连忙打圆场:“壮士所言,确有其事,但历史长河,波涛汹涌,谁能尽善尽美?我等后人,当以史为鉴,明得失,知兴替。”
小主,
姬伯璋冷哼一声,啐了口唾沫:“我呸,你放屁!”
陈琳爽完,祢衡接着上身接着爽。
姬伯璋逮着千鹤就骂。
“昔者清军入关,辫留而头不留,道教弟子,以身相抗,誓死以存道统。
如今尔为茅山弟子,竟为微利所诱,甘为建奴之鹰犬,实为不肖子孙!
百年之后,若汝千鹤有缘登仙界,面见三茅祖师,列位先贤,汝将以何面目示人?汝将如何解说汝之所为?”
千鹤道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吓得连退三步。
他嘴唇颤抖,看着手中之剑,喃喃自语:“我...我...”
“你什么你!”
姬伯璋怒斥道,眼中怒火中烧,“你身为道士,本应超然物外,却为了些许金银,甘愿为这些满清余孽卖命,你还有何颜面自称茅山弟子!”
千鹤道长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老王爷的遗孤,为了那份忠义。
但此刻,面对姬伯璋的指责,他竟无言以对。
“我...”千鹤道长再次开口,却依旧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
“够了!”
姬伯璋打断了千鹤道长的话,然后看向准备趁着混乱,抱着小王爷跑路的乌侍郎,大吼一声。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姬伯璋的声音如同冰锥,阿狸也是相当懂事儿,那庞大的身躯纵身一跃,便挡在了乌侍郎的面前。
乌侍郎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怀中的小王爷更是吓得哭出声来。
“你...你想怎样?”乌侍郎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怎样?”
姬伯璋冷笑一声,继续骂:“你说是励精图治,我看到的却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你说是宽仁为政,我看到的却是文字狱,剃发易服;你说是民心所向,我看到的却是奴才遍地,闭关锁国;你说是四海归心,我看到的却是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你们这些满清余孽,至今还沉浸在往日的荣光之中,却不知你们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多少苦难!”
“太平天国终有日,杀不尽万万匹夫!”
“你爱新觉罗氏的功绩,不过是建立在无数老百姓的尸骨之上!就像是一只只秃鹫,在历史的尸体上啄食,自以为高贵,心肠里却尽是腐肉!"
姬伯璋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正义,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要不是高粱压着,左裤兜儿里的小白早就按耐不住,要钻出来给他打call。
只有姬伯璋自己知道。
嘿嘿~欺负八岁的小孩儿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