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离开了。”萧蔷冷漠的开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予李治。

李治急忙补充道：“你的身体可好一些了？兴华殿虽然地处偏僻，但环境清幽宁静，应该适合你调养身体。”

萧蔷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李治，眼中逐渐泛起泪光。

“晋王殿下这是在怜悯我吗？”

萧蔷垂下眼帘，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角滑落，大颗大颗的滴落在被褥上，洇湿了一片。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哀伤和绝望。

“殿下如果真的可怜我，那就请告诉我，那天.......我是不是小产了?”

萧蔷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治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期待。

李治心头猛的一颤，他当然知道萧蔷几天前小产的事情，但父皇下令让所有人都保守这个秘密，他自然也选择保密。

他非常清楚萧蔷得知这件事后会有多痛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猜到了。

“是不是? ”萧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决绝。

李治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他在内心深处激烈的挣扎着。

他该不该将真相告诉萧蔷呢?她有权知道真相，而一旦知道，她就会更加的痛苦，更加的伤心欲绝。

但如果不告诉她，她将会一直生活在疑惑和痛苦之中。

李治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萧蔷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她轻声呢喃道:“没了也好......也好啊。”

这句话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却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悲伤。

李治见萧蔷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痛，连忙上前几步，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双手抚上了萧蔷的肩膀。

“你别太难过了，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治急切的说道，他一贯没做过安慰人的活计，如今安慰起萧蔷来，也只能说出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

“身子？我要这身子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