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整晚都无法入睡。
此后一连七日,皇上不是召了安陵容去养心殿侍寝就是亲自到延禧宫来,如此盛宠,引得众人都打翻了醋坛子。
而余莺儿本就自己拈酸吃醋,加上曹琴默在旁挑唆一番,更是对安陵容恨之入骨,觉得皇上如今冷落自己,全是因为安陵容的缘故。
这日,安陵容坐着凤鸾春恩车正要往养心殿去,路上,正碰见了余莺儿。
余莺儿不仅不避让,反而是直直的迎了过去。
安陵容是常在,且有封号,而余莺儿不过是个答应,按道理来说,该是余莺儿向安陵容请安。
可余莺儿素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面对着安陵容,心中只有一腔怒气。
她看着安陵容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恨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妍常在啊!”余莺儿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巧啊,在这儿遇见了。”
余莺儿拦住了安陵容的凤鸾春恩车,不等安陵容说话,继续开口嘲讽道:“你别以为得了皇上几日宠爱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安陵容伸手掀开了凤鸾春恩车的帘子,对着皇后和华妃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她还能做到客客气气,但对于余莺儿这种人来说,她觉得根本没必要跟对方客气。
余莺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看不起她,不屑于理会她,估计她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余莺儿见安陵容半天不说话,以为安陵容还是像以前那样胆小怯懦,于是心中更加得意。
她向前迈了一步,恶狠狠的瞪着安陵容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勾引皇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你不过是个答应,而我可是常在,论地位比你高一等,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安陵容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余莺儿。
“你……”余莺儿没想到安陵容居然敢顶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扇安陵容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一旁的宝鹃挺身而出,拦住了余莺儿的手,并呵斥道:“余答应,你怎能如此无礼!”
安陵容看了宝鹃一眼,虽说宝鹃是皇后的人,但在某些时候,她也还算得上是个得力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