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个小时前。

司夜寒处理完事到公司，刚关上门，房间里来了不速之客，庄有道声音有些急：

“你杀了他。”

他刚回到冥府，便看到黑白无常勾着一个魂回来，看到那魂的模样，马不停蹄的来了。

“你太任性了。”

司夜寒眼神一凛，声音冷的可怕，“我若真任性，在恢复记忆时就宰了他，会等到现在。”

“你只是代冥主，可没资格管到我头上，若不是奶奶在，你利用阿念的事就能让你死八百回了。”

“天道入轮回，我没做什么，你该满足了。”

他瞥了眼庄有道，眼底裹挟着杀意。

庄有道呼吸一滞，像是有把利刃夹在脖子上。

他没法反驳，毕竟压着苏念的消息是真。

与其说是利用，倒不如说苏念的出生在一定程度上解了司家的劫难。

更解了他的困惑。

饶是庄有道再厉害，也没想到司夜寒是异世的魔君，更没想到这家伙从过去的温润如玉，直接过渡到邪肆冰冷。

上位者的气场和威压和失踪的酆都大帝不相上下。

自去年苏念失踪，司夜寒恢复记忆，司家家主令每天都在躁动不安。

起初，庄有道以为是苏念离开造成的，毕竟她出生时，家主令震动更大。

直到那天深夜，他看到满身魔气的司夜寒悄无声息的带着家主令离开。

庄有道才知道自己曾经的推算不是迟了，而是对方太强大，他没资格，他和司门的关系太密切，每次推算时，司家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体阻挡，以至于无法看到司家任何人的未来。

庄有道清晰的记得。

夜色之下，司夜寒只是闲庭信步的在路上走过，有些人就在睡梦中死了。

每一道灵魂都像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全都甘愿入地狱，也不愿转世投胎。

司夜寒当然不会告诉他，他只是编织了一个梦而已。

魔君编织的梦，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你可以滚了。”

司夜寒不客气的开口。

庄有道想怼过去，可惜实力不允许，他还有求于这人。

他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司夜寒忍着发怒的架势，庄友道转身往门口走，男人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来怎么走，你想让别人以为我有什么癖好，大晚上办公室藏个老头。”

庄有道嘴角一抽，这家伙恢复记忆后说话越来越不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