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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贾张氏蓦地猛然推开了门。那“砰”的一声巨响,令房间里的两人皆心头一震。她瞅着秦京茹尚拿在手中的贴饼,整个人都面色阴沉,仿佛能渗出墨汁一般。她那满含猜疑和不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京茹手中的食物。在她的认知里,她就知晓秦京茹没把东西全部拿出,果不其然,这还悄悄藏着呢。这种自私又狭隘的念头,让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在那看似寻常却实则暗流涌动的日子里,“我们全心全意地款待于你,你却独自悄然躲着进食,连棒梗都未沾得半分,你这人怎这般不知廉耻?”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尖利地响起,她反咬一口的本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使人惊愕万分。
秦京茹着实未曾料到,自己不过是吃了区区两口干饼,竟会招来贾张氏这般毫不留情的恶言相向。“婶子,此饼乃我自身所带之吃食,断无分给你们的必要吧!”秦京茹虽出身乡野,见识有限,然泼妇争吵的场景,她却是屡见不鲜。于那乡间村落之中,乡下的老妇人们时常会因些许鸡毛蒜皮的琐事便能争吵叫骂不止。她即便未曾亲身参与骂战,却也在旁目睹众多。
此刻的秦京茹心中积郁着一股闷气,说话的腔调亦不自觉地抬高了。她的情绪激昂澎湃,整个人被愤怒所裹挟。不过,心思缜密的秦淮如能够瞧出,她确是被激怒了,整个身躯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满含委屈的双眸极力遏制着泪水。
“你这小丫头,我们可是以白面馒头招待的你,那可是我们自身都吝于享用之物,你倒好,带来的东西竟也未让我们品尝一番!”贾张氏向来飞扬跋扈惯了,除却王卫国之外从未被他人高声对待。此一瞬,她怒目圆睁,伸长脖颈,那嚣张的态势仿佛要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妈,她年岁尚小,晚饭之时未曾吃饱呢!”秦淮如赶忙站出试图从中调和。岂料,蛮横无理的贾张氏径直一巴掌将她推至老远,毫无半分犹豫与怜悯。
“一个扫把星生了两个赔钱货,那两个刚送走,这又带回一个赔钱货,全然无用!”贾张氏歹毒的言辞犹如利箭一般刺向秦京茹。秦京茹虽常听闻他人骂赔钱货,但未曾想到这个饱含歧视的词汇会如此无情地用在自身之上。这一刹那,她的头脑皆懵,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而落。而贾张氏却依旧冷面相视,毫无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愧疚。
“你当下享用着我的,居住于我的处所,居然还在背地里行偷食之举,你竟然还有脸落泪?”此语一出,恰似一记沉重的巨锤,狠狠地击中了秦京茹的心灵。秦京茹满面悲戚,脑袋低垂得仿若霜打的蔫茄,她那黯淡无神的眼眸瞅着自己手中被抓得略显变形的饼,内心恰似江海翻腾般苦痛不堪。她原本满怀着对城市生活的美妙憧憬,认为进了城便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于她的想象之中,城市里应有宽敞豁亮的房间、精致美味的食物以及令人称羡的体面生活。未曾料到,现实中的贾张氏竟比她那性情暴躁的父亲还要蛮横跋扈。
贾张氏仿若笃定了秦京茹不敢反抗,那嗓门愈发高亢嘹亮,尖锐的嗓音仿佛能够撕裂长空。她双手叉腰,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不住地颤抖,“我供你吃供你住,你还做出这等鸡鸣狗盗的丑事,还有何颜面哭哭啼啼!”
“这又是在闹腾何事呢?”壹大爷皱着眉头,披着自身那件略显陈旧却依旧干净整洁的衣裳,透过那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模糊的窗户朝外面张望着。他本想着秦淮如领来了自己的表妹,家里能多一个助力,今日的生活能平静宁和一些。哪曾想到,事与愿违,贾张氏的泼辣之态简直超乎想象。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贾张氏着实是谁的情面都不肯给。她那蛮横的架势,仿佛要将整个院子搅得地覆天翻。
“听着,似乎是由于秦淮如表妹的事,你打算管管否?”壹大娘同样微微蹙起了眉头,面色阴沉。她向来是个极为注重颜面的人,在外面与他人交流皆是彬彬有礼,就怕被他人于背后说长道短。她难以理解贾张氏这般毫无顾忌的行为,每逢遭遇此类事情的时候,她都想远远躲避。可自己的男人是这院子里备受尊崇的壹大爷,她虽极力逃避着这些事,但这些事仿佛长了脚一般往她家钻。
“去瞧瞧吧!”壹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着实不愿去理会这些烦心事。然而眼瞧着对方闹腾得愈发剧烈,出来围观的人已然众多。倘若再不加以阻拦,恐怕整个院子的声誉都要遭受损毁了。
“去把贰大爷,叁大爷都叫来!”此类事情得三人一同出面处置方妥,仅他自己一人,恐怕难以应对那个蛮横无理、撒泼成性的贾张氏。贰大爷向来是个精明聪慧的人,叁大爷又特别善于算计,大家一同商议,总归能想出个解决的良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