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云哪里肯要,“你们已经帮我们够多了,我们老施要是没有你们,命都要没了。再说了,我们上午请了假,活没干完也不行,一会儿我还要去把活干了,横竖要经过家里。”
外面的雪要铲,哪怕现在依旧大雪飘飘。
季夏没想到是这样的。
朱瑞云宽慰道,“你别往心里去,遇到你们,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我干了这两年,手脚比以前要麻利多了。”
季夏知道,施开济两人之所以被举报,还有一桩缘由,朱瑞云的外祖父是晚清重臣,她小时候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满腔热血回国,大约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今日这般景象。
同时,季夏也非常敬佩这两人。
施开济醒来后就一直微微笑着,那份清贵儒雅真是刻印进了骨子里。
无论贫富贵贱,他总是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正应了那句话,宠辱不惊,坐看闲庭花开花落,是真正地实践在了他的生活中。
这是何等通透的人生!
反而,季夏觉得自己俗气了。
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季夏还是将一些票证塞给了朱瑞云,“我们马上要回京市,黑省的这些票证我留着也没用,您现在急用,将来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
朱瑞云只觉得这些票证有千斤重,她眼含热泪,笑道,“但愿将来,我们能有还这份恩情的时候。”
“会有的,您别忘了才好!”季夏俏皮道。
这是她难得的俏皮,更多的时候,她这个人有些清冷,沉稳过度。
朱瑞云被她逗笑了。
时间的确不早了,朱瑞云也就没有纠结,她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一份粥,两个二合面馒头,一份白菜炖粉条回来,准备喊两人一起吃饭,但季夏和秦骁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