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僧立刻伸手一指:“谁人在说?给我站出来!”
几个盐枭猛然朝前挤去,口中回:“你爹爹我说的,你要怎么样?”
这么一闹众人都吵将起来,一干盐枭纷纷叫嚷替花孔雀他爹说话,比丘僧嘴里也说着些半通不通的话语,顿时人声鼎沸乱作一团,眼看各自手上的兵刃摇晃,手指越戳越近,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来…杜果子连忙站在中间劝慰,可毫无用处!
“啪!”突然凭空惊雷一声!
花孔雀他爹猛然在桌上一拍,口中喝道:“都他妈给我住手!”众人骤然一惊,全数朝他望了过去,却看他想了想,朝着那高瘦比丘僧忽道:“大和尚!”
“恩?”高瘦比丘僧站在楼上不动声色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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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办?”他抬眼道:“我们既然都不愿意走,那不若做点爷们做的事!这样,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干一架,谁赢了谁留下,不污了闺女的堂子,也不像群小媳妇吵架,如何啊?”
那些盐枭均是石井之徒,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呼道:
“对对!老爷们用拳头来说话,多好!”
“不敢去就是婊子养的…”
“大和尚那是我们大哥对手?”
“敢不敢去?吭声气…”
叫喊声一浪比一浪更高,呼喊嬉笑、骂骂咧咧、胡言乱语…气焰顿时涨高了不少!
高瘦比丘僧在吐蕃也受人推尊无数,那能像这般粗人似的去厮打,看眼这帮盐枭叫嚷嚣张,嘴里市井俚语不断,也不愿多加纠缠,哈哈笑了两声道:
“打架之事其实也不必了!你我萍水相逢,又无仇怨,何必结下这世间一桩大无趣味的恩怨?依我之意不若如此:我等修行之人不过十余,本住不了这偌大的客栈,包下此处也不过是为了清净而已,你们既然要留下,那留下便是,只要分开便各不相干了!”
他微微施礼:“看你等也是好汉相聚,亲人重逢,我出家之人岂能不行个方便?这样罢,二楼我便让与你们相住,前厅酒肆你们自己相聚饮酒,我们取后院住了便了。”
客栈前面是酒肆,楼上安排房间无数,酒肆之外便是后院,一边是马厩、厨房、柴间,一边是个独自小院,另外一边则是后院石墙后门——他以退为进,倒是把那后门给牢牢占据了,方便看管这些孩童之外,也更加便于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