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烟立刻跟着至尊宝的话恳求道:“婆婆,你平日里都教我多行善事多积德,这事儿我们不能不管!您本事大法术高,能不能救得一救啊?”
那婆子躬身看了看两人身上的伤势,然后翻翻脸皮,站直身子道:“两人伤势太重,要救的话着实不易,我也要大费周章才行——按理这事儿我是不会出手的,但是看在你和那五轮宗的先生救了我婆孙两次,这人情我今儿是一定要还给你们的!你速速去找齐符纸香蜡,再去池塘给我捞上一碗浮萍,半碗水泡子,我来救人!”
说完,手一挥:“去罢。”
至尊宝听得那婆子的话,心中感激异常,可知道现在不是感谢之时,也就不拘礼数,应声就去寻那些用具。符纸香蜡原本已喊了秧鸡麻杆买回,现在就堆在墙角旮旯里,取来便是,宅子中也本身有个池塘,只去个桌上的酒碗去舀便行了…
至尊宝赶忙着手中的事儿,那婆婆也不闲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顿时起来一股微风把院中的迷烟吹散。然后她和烟儿合力把两人用泥土整个人埋了起来,只留下口鼻喘气,接着又取了些树枝插在周围,围成个奇怪的符咒将两人守住。
边做这些事儿边把整个事儿问了玉笙烟,也算知晓了至尊宝和那地上那些泼皮汉子的恩怨——此刻那些泼皮还歪七倒八的躺着,乞儿殃及池鱼也都昏迷不醒,这一地人她也猜到了是玉笙烟的迷烟,所以便问得一问。
玉笙烟自然不予隐瞒,如何如何说了个大概,只把婆子也听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若不是手中还忙着,估计现在便要出手来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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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至尊宝把东西拿来,那两人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妥当了,婆婆将这浮萍用泥调了,把两人的心口、头顶、手足心、丹田等处均用泥涂满,然后把水泡子洒在这两人的肩头,随后香蜡点燃插在这土堆之上,符纸呼呼一书,写上两张奇怪的箓文来。
符箓烧成灰沫,酒水调开,给两人灌了下去!
也不知怎地,至尊宝眼中立刻便看那两人原本头顶肩头隐隐的三火光芒顿时黯淡下去,看上去已和死人无疑,只是呼吸依旧证明两人尚未断气。他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说,只能看着婆婆摆弄。
等到一切弄完,他不发问那婆子也自己开口了:“两人身上的伤势过重,气若游丝,此刻若有勾魂使者、地府无常经过,那顺便收了也就收了,但是若是没人看见,他们就算是得到一丝机会,能熬过来——等到过了今夜,明儿你去找个医生开上几副烧伤烫伤的汤药,吃得几日也就成了!记住,多弄点吊命的老参,这样才能还阳救命。”
至尊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婆子所用的法术并非是救人之术,而是欺瞒地府差役的法子,只想让两人熬过那七爷、八爷二位监察生死的通判无常,他们就算看见秧鸡麻杆,也不会看见两人的三火魂魄,只会当做早已死去之人魂魄都被收走了——这种瞒天过海的法子,只要不是命中寿数已终,倒也能够缓上一缓,明儿自己去弄点老参来催那体内元气,自然就可以把人救了。
看那法术稳妥,秧鸡麻杆已经全数被隐遁起来,至尊宝这才放心,自然向那婆婆道谢,婆婆口中还是不冷不热的说是还五轮宗人情,可那玉笙烟却高兴得紧:
“宝哥,你看,这不是找着法子了么?你刚刚还急得跟什么似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