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山匪带回了山…”还是那早前的花娘上前忙道。
那少爷顾不得包裹,抽出怀中的刀问明了路线骑马而去。
颇为气派的厅堂,烛火通明,正中间摆着一张偌大的虎皮座椅,两边各列十几把椅子,想来是山匪们议事之所。
随手扔下幕离的女子美貌似要摄去人的心魂,众山匪愣了一愣。
如同炸了锅,为了她排到队伍前头,几乎动起手来,到最后还是山匪的头目出面调停,令他们抽签决定先后顺序。
训练有素的张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山寨,如同神兵天降,将屋子团团包围。
黑衣女子骑着马立于队伍最前面,拉满长弓,箭似流星,将毫无防备的山匪扎了个对穿。
更多的张家人纵身下马,利器出鞘,与山匪战在一处。
这些山匪多日纵情女色,过于松懈,下盘变得虚浮无力,和赶到的那少爷连斗了百来个回合,渐渐落于下风。
大厅内的江南念听到异动收了武器,对着身侧的女子交代几句。
再循声往外望去,恰好看见雪亮的刀光一闪,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掉落在地。
不久之前还八面威风的山匪就这么尸首分离地死在她面前,双眼怒睁,鲜血淋漓。
那男子唯恐吓到她,忙一脚踢开,扯过幔帐仔细擦拭刀刃上血迹。
女子衣裙上不小心沾染的血渍绘成靡丽的花,坐在毛茸茸暖烘烘的座椅之上。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长长的罗裙遮不住起伏的曲线。
女子徐徐望来的眼眸却重新击中了他心底隐秘又狂纵的幻想。
她笑言:“木头,你来此做甚?”
“我来带你回家。”
男子找到她的绣鞋,蹲下身为她穿好,低声问道:“还能走路吗?”
眉眼清俊,目似寒星的刀客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虽然面无表情,眼里却藏不住关心。
江南念突然就不想演戏了,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娇声娇气道:“不想走。”
那刀客深吸了一口气,解下肩上的披风仔细娇嗔的女子裹好。
“我抱你…”
将她打横抱起,略定了定神,稳稳托着她,跃至马上。
“先离开了再说,我差点找不到你…”
他从背后抱着她,轻夹马肚,带着失而复得的美人,离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