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因为当时的他别无选择。当时的他，服下了毒龙丹。那种丹药一旦服下，只能选择与敌人破釜沉舟。可他的敌人，向来不是你。”

芙尼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向摩拉克斯问道∶“你知道毒龙丹，是他告诉你的。”

“我应该有说过，他在璃月是我的老朋友。”摩拉克斯背手望向那座石碑，随后转过身望向芙尼娜说道，“芙尼娜，你也一样。”

“原来是这样……”芙尼娜扶额无奈一笑，良久之后她仰起头望向天空的方向淡淡说道，“如今看来，我心中唯一的痛楚只来自于天空了。”

“恨，并不是你一生的全部。”

“但，恨能让我随时随地保持清醒与警惕。”

“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这对你又或者是身边人来说，都是一种永不休止的折磨。”

“我会将这份恨意小心翼翼的埋藏在心底，确保永远不会被她知晓。”

芙尼娜缓缓合上双眼，不愿在多言。

闻言，摩拉克斯双手抱胸沉默许久，良久之后这位贵金之神放下手轻叹了一口气后，望向芙尼娜缓缓问道∶“后来呢？你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吗？”芙尼娜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在我遭到血亲的[背叛]后，我离开了提瓦特因此坠入了深渊。深渊里残存着[龙王]的声音，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唯一的精神寄托。”

“不过后来我很快意识到那只是一场幻觉，但我的意识也变得混乱不堪。于是在我努力挣脱深渊后，《沧海靖渊录》将我传送到曾经去过的地球坐标上，失忆的我也因此和一些女武神在地球上展开了一段还算……刻骨铭心的宝贵经历。”

摩拉克斯仔细端倪着芙尼娜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从你的表情来看，你似乎很喜欢那段经历。”

“是啊。无拘无束，没有仇恨和痛楚，只是作为一名战士与彼此信任的家人一起战斗。这对我而言，就是一段难能可贵的宝藏了。”芙尼娜微笑着向摩拉克斯阐述着当时的经历，“在我失忆的同时，《沧海靖渊录》的使用方法我也一并忘记。”

“好在《沧海靖渊录》拥有自动识别所在世界所有信息的能力，它将我的面貌拟态成了一位名为琪亚娜的女孩一般无二的外貌，并且被德丽莎学园长收养，所以我在那里也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

“琪安娜·阿波卡利斯。”

芙尼娜轻叹了一口气后，淡淡说道∶“不过，在那之后我渐渐恢复了记忆便不告而别了，之后在宇宙星河中寻找回到提瓦特的方法，路上遇到了一堆形形色色的人，还见到了一些很壮观的景象。”

“什么假面愚者，什么列车组啦，巡海游侠之类的。又或者虚实之树量子之海什么的。虽然冒险很精彩，并且后来貌似受到了什么星神的祝福，成为了某某星神的令使。”芙尼娜看着自己的手指，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些星神的名字都稀奇古怪的，我没兴趣了解或知道。而且，那些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那些星神强买强卖后，让我去给祂们白打工，我才不乐意呢！所以，在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后就赶紧回来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怀念学园长做的苦瓜饼了。”芙尼娜嘴角微微上扬后说道，“不知道，学园长究竟长高了没？”

“看来，那些经历对你而言真的很宝贵。”摩拉克斯的脸上升起一丝笑意。

“是啊，但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芙尼娜轻叹了一口气后，立马变了脸色问道，“快说，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疑惑吗？”

“嗯——”摩拉克斯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强压下那些对当下并不重要的一些困惑。

比如，假面愚者，列车组之类的问题。

几番考虑下，摩拉克斯开口问道∶“芙卡莫斯，你说你是古龙公主的水元素分身。那么，其余的元素分身又归于何处？而古龙公主手中的《世界启示录》，又为何会在你的手中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摩拉克斯，你应该明白旧龙族是一个怎样的种族吧？”芙尼娜双手抱胸淡淡说道，“七位参赛者，代表我七种罪孽的七个不同意志。七大分身之间进行一场名为杀戮的游戏，获胜者才能真正成为真正的主体意识。而整体意识会作为裁判，监督着整场游戏的进行。”

“虽然包括我在内的元素分身一共有七个，但根据目前的形式判定已经有三个淘汰者了，分别是风岩雷三大元素分身。分身或许会死，但她们的力量会被迫转移或消失，我此行其实也有回收这部分力量的意思。”

芙尼娜的手中也在此刻具现出不亚于风岩雷三位龙王的元素权能，这样她便同时拥有了四份龙王级元素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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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位分身还以各自的身份蜗居在不同的国家内，暂时是不会惹事的。”

“原来如此……”摩拉克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