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能拿我怎么样？”

芙尔摩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问道。

“我并不打算对你做些什么”芙尼娜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是不喜欢自己，但一直和自己过不去，明显是一个愚蠢又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的可耻行为。”

“……”

其实，刚才自己真的有一瞬间想试一试【过去自己】的深浅。

芙尔摩斯像是忽然回忆起了某件好笑的事，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芙尼娜脸色阴沉，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过去自己的一种怀念罢了！”芙尔摩斯微笑着看向芙尼娜问道，“芙尼娜，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要保护芙宁娜呢？”

“……”

芙尼娜冷眼看着明知故问的芙尔摩斯，并没有选择出声回答，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答案实在是搬不上台面，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过于羸弱。

“因为你认为芙宁娜和自己很像，不是吗？”芙尔摩斯看着依然执着于内心那份脸面的芙尼娜，从容不迫的微笑着解释道，“真正的你和芙宁娜一样，在外人看来十分强大，但内心的弱小是无法掩盖的。”

“你想保护的不只是芙宁娜，还有当初弱小的自己。”芙尔摩斯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在来到提瓦特之前，我们孤身一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在孤儿院与收养家庭之间像踢皮球一样来回横跳，不被人们所接受。”

“我们就像被世界遗忘的孤儿一般，孤独地徘徊于这尘世的各个角落之中，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若不是那些善良之人偶尔给予一些施舍和救助，恐怕我们早已饿死街头或冻死路边了......”

“但这些并不算什么，最无法让我们接受的是，我们似乎一直活在至亲之人的谎言中，我们已经被亲人给抛弃了……”

芙尔摩斯一边低着头轻声诉说着，一边陷入了对往昔痛苦经历的回忆之中。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喝打断：“闭嘴——！”

只见芙尼娜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痛苦。她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可最终，她还是无力地松开了拳头，整个人也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