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你去!”
秋生:“你怎么不去!”
文才袒胸露背,秀出一身的绷带:“……我受伤了,再被师父打,会死翘翘的。”
秋生望着静之房里跟个雕塑似的坐了一整天的林九,有些踌躇。
“说得跟我被打不会死翘翘一样。”
秋生逼逼赖赖,磨蹭半天,终于挪到了静之房门口。
他小心翼翼伸出半个头,“师父,你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了,吃点粥吧,别饿坏肚子。”
林九放下手中的帕子,缓缓捂上自己饿到有些揪痛的胃。
若是以前的她,估计早就冲过来给他治疗了吧。
是他,让她失望了……
见林九就动了一下,还是半天不吭声。
秋生咬咬牙,硬着头皮,端着一碗粥走了进去。
“师父,我放桌上了,你多少吃点……不然,她知道了,会不放心的。”
林九缓缓垂下眸子,看着桌上的青菜粥,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一起去吃的清汤面。
她真的,还会不放心他的身体吗?
见林九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秋生来回徘徊了两步,打了几遍腹稿,才将一张纸递了过去,边说着:
“喏,之前我收拾师叔房间的时候,在桌上看到的,是师叔写的信,应该是给你的。”
他旋着旁边一张椅子,跨坐下来,手扶椅背,皱眉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们整个任家镇都找了个遍,你说,她会不会去师叔那儿了?毕竟,她在这儿也就认识你们师兄妹几个,蔗姑刚刚跟你分开,应该也不是去她那儿。”
林九边听,边缓缓展开那张信纸。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这句话一入林九的眼,他的嘴角就泛起一丝苦笑。
他师弟第二次来,就看明白了。
就他一人在那儿推托,次次拒绝她的情意跟告白。
他可真是,不识好歹。
林九收起信纸,连同手帕一起揣在怀里。
这才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秋生说了一句:“走吧。”
秋生有些迟疑,心里又隐隐有了猜测:“……去哪?”
林九悠悠望着门外的斜阳,恍惚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说:
“去四目那儿,找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