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阮上安放开了唐宁,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可以跟你讲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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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上安并不喜欢跟别人去解释什么,因为每个人的经历未必能感同身受。
就好像,不管她的心理医生怎么对她讲,妈妈是妈妈她是她,她也永远无法从妈妈自杀的影子里走出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阮上安已经不记得,妈妈有多少次歇斯底里地当着她的面拿头撞墙,还有大把地散落在卧室里的药片,以及六岁时被血染红的床单。
有些场景在梦里和脑海里回放了很多次之后,阮上安已经能很平静地重复当时的情景,但她还是在想——
“我没有妈妈了。”
没有妈妈了。
小时候的阮上安并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做。
阮爸爸是工程师,还挺厉害的那种,所以阮家的家庭条件比较优渥,阮妈妈可以在家里当全职主妇,所以母女俩相处的时间也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