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那是皇后殿下的温柔;
抬眼,那是女皇陛下的张扬。
一低一抬,眉眼之间,都是唐宁,既柔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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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摄影师的背后悄悄地站了一个人。
裴元野从唐宁开始化妆时就在关注她,看她描眉而成,看她眉心点绛,然后被勾成花朵和火焰的模样。
花是皇后,火是女皇。
看唐宁的一举一动,裴元野也想到了以前的时光。
那会儿,他说会让唐宁做他的宠妃。
唐宁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当皇后啊?皇后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你同在与你同行的人。”
裴元野记得,那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皇后是一国之后,宠妃才是唯一的掌中娇。”
“我愿为你一世不封后,那便永远不会有人压在你的头上。”
“同样,你不必拘泥于礼教、世俗和身份的束缚,可以纵情地做你想做的。”
后不贤,乱超纲。
妃贵宠,责帝王。
他的小阿宁,他只愿他拥有最好最自由的东西,却不愿意她承担任何的责任,亦或者是因为他而被人所刁难。
一如当年,当他接到李心颖的电话,说她被裴元野的私生饭跟踪并受伤入院,那一刻,裴元野如坠冰窖。
他为李心颖的受伤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