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恨吧,狠狠地恨吧。如果那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我心甘情愿。 等下辈子,如果真有下辈子,到那时候,我再来还你。 倘若感情也能打欠条,我一定会最郑重地签下——这是我欠你的。 门内传来一声轻轻的低语—— “三天后,这是最低底线。若你再逼我,我便永远也不走。” 话音虽弱,却掷地有声。 跪在门前的人,这才面无表情地抬头,缓缓呼出一口白雾;眼里面,有些显然刚刚才碎裂掉的东西,正在重新拼合。 这一场,好歹是他张启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