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什么?我们这些人全上还怕他一个?”
“呵。”陈皮阿四起身从容的走过去,“那各位是怪罪我阿四了?”他脸上满是戏谑和不屑,没等有人答复,也没准备听人答复,便不留痕迹的抽出匕首。脚步轻点地几下,薄薄的刀片在几人脖子上划过。每个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惊恐。轻蔑的看着几人临死前的挣扎。
“没有价值了的废物!”
他随意踢踢脚下的尸体,天空忽然落下几滴水珠,滴落在脸上:“跟我阿四一路,就该有这样的准备啊………”
雨洗刷了这村落,也不知洗没洗刷掉这场罪恶………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敲着屋檐似是奏出首曲目…是哀悼之曲么…没人知道……
他唇角扬起一些弧度。
一朝富贵,一朝丧命...
都应该清楚的不是……
半截李收到请帖,大致扫了一眼就叠了垫桌脚。九门聚会一向懒得去,喝喝酒聊聊天,喝酒喝不痛快,聊天打屁又参与不进去,有屁个意思。
天擦黑的时候见着解九出门的动静,指节推送旋转着手心三枚太极球,临时又改了主意,吩咐哑巴让嫂子早些休息,取了砖头独自赴约。
长沙某处茶楼正对的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位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自顾自的磨着一把上了年头的破刀,整个人形如疯癫与萎靡的结合。
他与长沙城没有多大联系,显得格格不入,如同这个社会,整个世界的弃儿,经过他的行人都绕了点路,一是凶名,二是熏的。
掏出杆烟枪,填上烟土,吧嗒几口,四周已是白云缭绕。在旁人看来,他眼中又恢复些神采,对于他,不过是阵阵晕眩的快感。
形形色色的女人穿街过巷,有踩着高跟,花枝招展的,也有清婉可人的,还有的平平淡淡,过目即忘。
二月红的管家弯下腰递了一张帖子。黑背老六看了一眼,不大理会。
“二爷说,今天晚上请您到他那吃饭。老地方。”
请帖送到手上,陈皮阿四便觉得脑袋大了一圈,九门齐聚若是赴约必定会撞上师父。尴尬是免不了,如果言语相冲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心糟随手将帖子丢于桌上。他闭目两指揉捏着紧皱的眉心,思索着该如何应付。
耳边传来细微的注水声。他眼皮抬了些就见一面生的伙计小心的往桌上刚刚喝干了的瓷盏里头,倒入开水。盏中还未注满,那人偷偷看了过来.刚与其眼神对上,他便吓的手腕一抖,几点水珠溅到红色的帖子上,大红纸上的墨迹也晕开了些。
心头本身就烦躁的狠,抬脚对着那人膝盖骨狠狠踢了下去,只听惨叫一声.那人便摔到地上,开水洒了一身。水壶盖儿也在旁边打着滚。铁器漾地的声音烦的刺耳。起身蹙着眉头走过去。一脚矗抵着其脚跟,抬起一脚冲着膝盖狠踢了过去。
骨头的断裂声伴着更大的惨叫刺激着耳膜,他脑袋似乎更疼了,养的废物玩意是越来越多了,本身事就不少,今个没空处置,改日这账得和这帮兔崽子们好好算算。开口沉声呵了句:“滚下去!”
再三思索还是早早的去了.为的便是不与师父提前打罩面,到地方递了帖子。被领到间厅堂寻了个椅子落座。靠着椅背手里把两颗弹子静坐不动。只想定定神,过来准备倒茶的小厮也被自己横扫一眼吓得退了两步.
外头传来脚步声,看样子不知是九门的哪个也提前过来了,顿下收敛了几分戾气。端起桌边还温热的白茶灌了一口。等着看这第二个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