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副厂长所说，这位听闻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调到了比自己单位还好的轧钢厂，可以说肠子都悔青了，还私下里找过自己的关系去问，既然是这么好的职位，那为什么不直接推荐自己去呢？对方则说了，我提的是你们两个人选，上面考虑过后觉得你更合适留在原单位。

当初说到这儿的时候，孟凡还有些心疼这位自己花钱给竞争对手升官的大哥。这个常副厂长也是个狠人，竟然让人找不出一丝的污点，也是厉害了。

这让孟凡想起了历史上的海瑞。据说海瑞就是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对下属也管得极为严厉，下属们以前轻松惯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弹劾海瑞的地方，于是就一起凑钱给上面，让上面把海瑞升到其他部门去了。

“这倒是个问题，之前我倒还真没注意到。”

杨厂长说道。

“大家平常跟那些名人大师们有什么交集吗？”

“我们哪有啊，平时接触的都是屠宰场、纺织厂要不就是供销社这类的单位，距离文艺方面最接近的一回，还是上次国庆晚会的时候，廖副厂长从他姐夫那里请来的那俩个道具师傅。”

任副厂长立刻回答道，他的话语引起众人的一致附和。

“那老廖，你呢？你姐夫毕竟是八一厂的，在场的各位也就你在那方面有交流了。”

张书记转头看向副厂长。

“那面我之前联系的也不多，以前跟我姐夫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聊那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也就是咱们轧钢厂工人文工队成立以后，也就是这小半年，才涉及到一些相关的话题。听是听说过几个，不多现在还没见过面呢，还不到直接上门的情分。”

廖副厂长一脸的懊恼，早知道上次姐夫跟自己说他们有个内部的聚会，到场的都是业内人士，要么是关机身份，比如文艺团队的代表，要么是知名的文艺界大师，又或者还有一些文艺院校的教授。

不过聚会那天轧钢厂有个会议，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有正事可以请假的那种。但廖副厂长觉得现在的轧钢厂工人文工队去那个聚会不是纯粹让人看不起的吗，就借口开会没有去。

早知道现在需要这份关系，当初就算会上有人指着自己说草台班子也要去参加啊，好歹能和那些大师们认个脸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自持身份看不起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