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非常节俭,但也勉强过得井井有条。
只是相对比较孤独,和封闭罢了。
陈锋的出现,算是给她的生活里带进一抹阳光。
今天冉秋叶回来,格外高兴,话也多起来。
不过老妈挺伤脑筋的,神经衰弱,病症时好时坏。
这次回来,王小翠拿给的饼也没吃,
掐着饭点又在自顾自的煮粥了。
母亲叫张雨枚37岁,出生书香门第,学识很好,
当年结识的另一半,自然也是海外归国的才俊。
婚后过得美满,并且顺利生下冉秋叶。
丈夫在学问上很有成就,大学里是受人尊敬的教授。
前几年,丈夫被划为you派,
被人检举,在校园贴上了大字报,遭到前所未有的污蔑。
这个家庭在脆弱的时候展示了它最坚韧的一面,并没有在遭受侮辱后寻死。
丈夫本来是降职降薪留校,
但后来批斗得更加匪夷所思,把他发配到偏僻的艰苦农场。
起初每月都会寄信,诉说他的疲惫和想念。
但为了姑娘的前途,也是在丈夫的强烈逼迫下,张雨枚含泪,与爱人划清了界限,
并向审查的人表明了坚定不移的政治立场。
也自那以后,张雨枚的精神状况就出了一些问题,
冉秋叶总是打听父亲的消息,总问妈为什么与父亲断绝联系。
但一聊到这个,
母亲就非常痛苦和暴躁,后来干脆就不问了。
她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现在冉秋叶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妈,
守好这份不易的工作,然后小心谨慎,能不说话就尽量沉默。
今天,母亲又发病了,
药没有吃,饼也放在桌上一口未动。
她自己做饭,糊里糊涂的把洗衣粉当成棒子面,煮得一锅泡泡。
冉秋叶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母亲坐在炉火前,发呆盯着煮沸的泡泡。
她把妈扶去床边后,就着急的问道:
“妈,你怎么又在做饭,不是说我回来给您做吗。“
“为什么烧饼也不吃?”
冉秋叶抹去母亲脸上的炭黑,看着她的眼睛。
几秒钟后母亲回过神,她抓住冉秋叶,有些生气:
“秋叶,你怎么才到家,”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下完班就要马上回家,外面坏人多,你怎么不听呢?“
“总是让人担心,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冉秋叶侧过头,有些不想听她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