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林和明月带着顾棠他们来到了谢扶光身边，华之煜怀里还抱着顾棠的尸体。

尸体没有攻击人的迹象，看来姜璟控制骸骨攻击他们的时候，漏掉了这一具。

谢扶光看向他们，感觉有许多问题还没找到答案，“华危安和姜国国师是什么情况，你们清楚吗？”

顾棠跟华之煜对视了一眼，华之煜叹了口气，“我来告诉你们吧……”

华危安继位时十三岁，前有摄政王步步相逼，后有太后垂帘听政，抬头是暗无天日的屋顶，垂首是仅三岁的幼弟抱着他的大腿流口水。

太后膝下无子，华危安不过是她用来争权夺利的傀儡皇帝。

四面楚歌之中，华危安原本想做个酒肉皇帝，结果一次祭祀时他见到了姜国的国师。

“国师不愿见到百姓因为太后和摄政王争权夺利而枉死，选择帮他摆脱桎梏，成为真正的皇帝。”

“他们成功了，国师心愿达成后就辞官周游天下去了，但皇兄反悔了。”

国师刚走出京都一里地，就被华危安绑了回来，囚禁数年之久，前来营救他的好友也被华危安杀了个干净。

“后来知道真相的国师选择了自杀，华危安发了疯布下复生法阵要复活他。”

“国师死后的魂灵散落在姜国各地，庇护着姜国子民，华危安用姜国所有生灵献祭了法阵，阴差阳错，反而让国师的魂灵灰飞烟灭。”

“如你们所见，华危安的法阵失败了，他改了别的主意，将自己的一半灵识寄存在我这，保证他失败死掉后，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华之煜简单将华危安和凤景歌的事交待清楚。

此时天光破晓，漫漫长夜终于过去，西故里迎来了风沙平息的一天。

谢扶光看向顾棠和华之煜，“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棠舒展了一下身体，长叹一口气，往超度法阵走去，“我在此地逗留太久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过下一世了，走了，朋友们。”

华之煜最后看了一眼姜国遗址，揽着顾棠的尸体跟着走过去，“他说的对，亡魂世界已散，我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我也走了，抱歉，跟你们添麻烦了。”

谢扶光朝他们摆摆手，“说哪里的话，我们帮你们也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何来麻烦。”

他俩同时站在幻境中朝谢扶光他们微笑，一个原地消散，一个化为光点飘向空中。

谢扶光听见华之煜苦笑了一声，“看吧，我怎么可能连顾棠和瘴灵都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