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进屋子,看到一排烧红的铁棍架子,下边通红的的煤块。旁边有一口油锅,翻着油花。整个屋烟熏火燎的。
“怎么样,先烤烤吧,你自己上去啊,还是我们扔你上去?”话倒是挺文明,但是事可不地道。
“不说话了吧?”窝瓜脸说道。那时候我吓得已经瘫痪了。他们也不再和我啰嗦,一个抓头,一个抓脚,轻轻一甩,我高高飞起,“吧唧”一下躺在红红的铁棍上,顿时冒起一股白色烟雾,响起“滋滋”恐怖的响音。
疼死我了:“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坏人啊!”我的嗓子都喊出了血来。火红的铁棍凹进我的肉里,弥漫着一股股糊肉味。
“抹点料酒,去去腥味!”窝瓜说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咬紧牙关,大声的哭嚎着。
我的悲惨样子没有博得一点好感。他们拿着刀子在我身上划了几道深深的沟,然后把我翻了过来,我的脸瞬间变成了焦黑,嘴巴也糊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奇怪的是眼睛却没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随心的折磨。在我的后背也划了几道口子,前后都涂上了料酒,过了一小会,又涂上了盐粒子。
那时候,我好像没有了痛感,浑身热烘烘的。
这二位忙乎起来,过一会就把我翻一下,我身上开始冒出滴滴黄色的油,全身几乎都烤焦了。
“这小子够肥的,看着瘦了吧唧,油这么多!”窝瓜赞叹着,一把把孜然、胡椒粉、辣椒粉扔在我身上,冒出一股股清香味。然后一把大刷子往我身上涂一种红色的东西。
我们小时候没有见过羊肉串,也没有吃过羊肉串,多年以后我总在想,烤肉串的手艺难道从阴间传过来的吗?
我感到血液似乎都干了,全身都瘪了!我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们—那两个窝瓜刽子手!
似乎折磨没有这么简单。这时候窝瓜脸拉过来一个大水缸,里面好像漂着冰块。另一个窝瓜脸拿着刀子拍了拍我的大腿,挖出一块肉,闻了闻:“够香,够脆,可以了!”
“冰块脆皮!”说完把我抬起来,扔进大缸里。热冷两重天,一股股刀子剜心的冷传到我的脑海里,身上的脆肉膨胀、离开身体,块块掉进水里。
我哭了,心哭了!但是没有了眼泪!
他们把我在水里涮了几下,再次把我抬起来扔进了油锅里!
油花乱溅,白烟冒起,屋子立马看不到了东西!
听到了身体周边咕噜咕噜的冒着油花,我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肉香。此时我却忽然觉得,心灵深处产生了一颗更加刚强的意志。这种意志好像是百练出来的,任何力量都不能摧毁它!
我竟然动了一下胳膊,虽然是那样的艰难。
“嘿,那小子竟然动了一下?”窝瓜脸惊奇道。
“不会吧,这小子真是有种,看起来,他将成为第一个在油锅里还能动一下的鬼!”另一个也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