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何玉虎狠狠地握拳。
很显然,那位段姓之人,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恨不得杀之后快。
“阿爹,那到底是什么人?”
“等你到了大理,见到四十多岁的男人,就用李瑾瑜比对一二,哪个和李瑾瑜最像,就把那家伙杀了。”
“亲生父子才长得像,难道那家伙是瑜哥哥的亲爹,不是该姓李么?”
“呸!那个混账也配有儿子!我说的是气质相似,不是容貌相似。”
“哦,还有么?”
“你若有时间去汉中,就去龙门镖局看看,遇到姓温的镖师,也给他点苦头尝尝,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还有么?”
“华山落雁峰鲜于通,遇到了就用金蚕蛊咬死他,封住他的穴道,把他捆绑起来,再让蛊虫咬死他!”
“不能一刀杀了?”
“必须用金蚕蛊咬死!他只能有这一种死法,这是他欠下的债!”
说到此处,何玉虎略有失落。
自古苗女多情却又专情,很容易陷入到情网之中,单单他这一代,便已经有数位陷入情网,不可自拔。
偏偏遇到的那些男人,每个都是贪花好色、背信弃义、无德无良之辈。
什么狗屁的天涯浪子,不过就是想要玩玩,却又不想负责任罢了。
嘴上说得好听,最后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都成了一句空话?又有哪个会兑现?又有哪个回来过?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何玉虎再三思量,把冰蚕蛊给了李瑾瑜。
只因陆小凤和那什么大理王爷、龙门镖局总镖头,实在是太像了。
这些人或许在兄弟义气方面,能够做到十足完美,但在感情方面,他们只会选择逃避,绝不可能开花结果。
至于李瑾瑜。
至少比那些混账强多了吧!
何玉虎却不知,那个被他惦记着的混账,此时正在见另一个混账。
……
夏雪宜死死盯住李瑾瑜,身上散发出一股毒蛇般的气势,好似随时都可能飞身而起,把李瑾瑜吞入腹中。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白天与我传音,说是今晚在此会面,商议石梁棋仙派温家之事,难道你已经忘记?这笑话可不好笑!”
“我在想,你为何敢来?就不怕我设计一个必杀的陷阱?”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
“然后呢?”
“李瑾瑜,当年你和陆小凤在苗疆那一场大闹,我也是有所耳闻。
并且白天你破金蛇剑那招,不仅是为了轰碎树木,还把我周围的蛊虫一并扫走,你是故意放我离去,对么?”
“所以你决定赌一把。”
“看来我赌对了。”
“赌对了?如果我现在掀桌,你难道能够跑出五仙教?还是你能够在一瞬之间,抓住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质?”
“无聊的试探结束了么?”
“你难道没在试探?”
“但我觉得试探结束了。”
“巧得很,我也觉得结束了。”
“棋仙派并不好对付。”
“石梁棋仙派温家,看起来是一家小门小派,温家五老各有嫌隙,但这几个人的厉害,你已经领教过了。”
这话并不是胡说。
约莫二十年前,夏雪宜刚刚得到金蛇剑不久,便打算把去棋仙派复仇。
万没想到,温家不仅有五个老家伙布置五行阵,而且和江湖九大世家中的用毒大宗温家,也有一些往来。
阵法好破,剧毒难防。
最为歹毒的温老大,甚至以自家子侄为诱饵,布置数个剧毒陷阱。
夏雪宜被打的狼狈逃窜,不得不假死脱身,养伤四年,查探四年,练功十一年,这才再起复仇之心。
今次来五仙教,便是想盗取一些祛毒的药物,以此来对付温家剧毒。
再然后,便是白天之事!
“你想要如何合作?”
“当然是——互帮互助双得利!”
……
大理,无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