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瑾瑜的暖玉箫,你能说这是武器么?能说不是武器么?
又比如何君琪身上的毒虫,每一样都能杀人害命,显然是武器,可离了何君琪,谁能控制这些毒虫?
俞莲舟显然不是顽固之辈,李瑾瑜等人均是朋友,用不着死守规矩。
只要不是光明正大扛着刀枪,那便只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万一打起来,己方也能多几个帮手。
……
上了武当山,张翠山急着去拜见师父,李瑾瑜自然也是同去。
那可是武林泰山北斗,被誉为陆地神仙的道门无上大宗师,若是不好好瞻仰瞻仰,岂不是大大的可惜?
张三丰此时还在打坐,但他的耳力何等惊人,早已听到门外声音。
俞莲舟等人自是熟悉,其余的人无论呼吸足音,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人修行武当九阳功,内功颇有几分火候;一人内功为邪派;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个修行道门玄功的年轻人;一个笼罩火气的少女;一个笼罩木气的少女;一个修行苗疆心法;一个修行的似乎是逍遥派心法……
张三丰自知徒弟品行,若是寻常人绝不会带来,怎的一次性带这么多?
右手轻轻一挥,门已打开,信步走出,眼睛顿时便移不开了。
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
堂堂无上大宗师,怎么可能有丝毫看错?只不过太过震惊,这才做出此等失态的表现,却又符合长辈之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三丰视自己的弟子为子女,如今离家十年,被认为身陨弟子归来,如何能不兴奋?
张翠山赶忙上前,大礼跪拜。
“徒儿参见师父。”
“好好好,回来就好啊!”
这里这么多人,心情再激动,也不好一直如此,张翠山起身,把殷素素和张无忌拉到了前面。
“师父,这是徒儿娶的妻子,这是徒儿的孩儿,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您老人家,还请师父恕罪。”
“你在外面足足十年,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
“素素出身……天鹰教。”
“那又如何,只要媳妇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
翠山,为人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
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俞莲舟道:“师父,这几位都是江湖中的英杰,尤其是这位,在公子榜上的排名,比五师弟昔年还高呢。”
眼前这老道士,虽然穿着身寻常的青白色道袍,看起来风轻云澹,毫无气势,甚至可以说有些不修边幅。
但只在那里一站,便好似已经让万物陷入均衡,便是有能够引动天地元气的绝学,此时也难以施展半分。
这是炫耀武功么?
当然不是!
因为这对于张三丰而言,已经是如同手脚一般的寻常事物,难道有人会四处炫耀自己有手有脚?
李瑾瑜甚至能够感觉到,张三丰周身笼罩的太极纹路,已然在压制身上的气机,否则尽数倾泻出来,众人怕是会在一瞬之间,尽数跪倒在地。
而这种气机,也只是因为看到张翠山太过激动,稍稍泄露出一两分,看向李瑾瑜的瞬间,已然全部都收起。
此时再看过去,似乎就是一个不会武功慈眉善目的老道士。
李瑾瑜赶忙上前见礼:“晚辈李瑾瑜,久仰张真人清名,可惜无缘拜见,今日得睹芝颜,实属三生有幸。”
“五年前狄阁老过武当,与贫道品茶论道,说有一名为‘瑾瑜’的晚辈,清贵稚雅,卓尔不群,看来狄阁老所言非虚,果然是人中龙凤。”
段誉上前一步,施礼道:“晚辈大理段誉,见过张真人。”
虚夜月、何君琪等亦纷纷见礼。
年岁大的人,对于俊秀的晚辈总有几分喜欢,尤其几人都是帅哥美女,也都各有成就,绝无一人纨绔。
如李瑾瑜这种,更是已经于边关立下战功,于国于民大有功劳。
张三丰年轻时,曾亲眼见到过边关之乱,更加明白和平的可贵。
听闻李瑾瑜从蒙元高手刺杀中护卫辽国使团,又在皇宫夜宴上大挫辽国高手的气焰,为谈判结盟获取大量好处,不由得多多称赞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