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很轻松,你可知我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多少代价?”
“什么代价?”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反正你就是不会懂!”
……
“嗖!嗖!”
伴随着两声轻响,李瑾瑜和陆小凤到了宝库之外,看着宝库外面稀稀拉拉的守卫,陆小凤吐槽道:“就这种守卫力度,我一天就能把宝库搬空!”
李瑾瑜道:“绝对不可能!”
陆小凤道:“凭什么不能?”
李瑾瑜道:“因为宝库下面是一处酒窖,你进了酒窖,如何能出来?更何况,这本就是有人请君入瓮。”
说着,李瑾瑜飘然而落,周围的卫士果然视而不见,任凭李瑾瑜撬锁。
用一根铁丝,轻松撬开宝库的青铜大锁,眼前顿时变得金光灿烂。
耀眼的光芒之中,一柄折扇点向李瑾瑜胸口,李瑾瑜顺势一个翻身,如同醉汉踉跄,却恰好避过这一击。
来人折扇快速闪电,眨眼间又是十七八招,李瑾瑜却歪歪倒倒,看似处于绝对下风,实则无论对方如何攻击,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避过绝杀。
蓦的,李瑾瑜双手捏成端杯拳、酒瓶指,勐地点向对方的胸腹。
双拳连攻,如勐虎下山,身上虽然没有半分酒气,却有无穷醉意。
醉勐虎,奔腾下山擒豺狼!
当初披着马甲行事,李瑾瑜这套醉拳只有其形不见其神,如今却已然是形神兼备,脚步错乱间,已经是连环不断的重拳,招招直奔胸前穴道。
对面出手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南平郡王府新任护卫长金九龄。
金九龄原本想要显露些手段,顺便带偏陆小凤等人的思绪,没想到这个大鼻子,武功竟然如此的高深。
既离经叛道,又契合拳路。
尤其此人出手时,会借助周围环境出招,哪怕只是一棵树,一块石头,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双方以快打快,招招拿穴,眨眼间已经斗了二三十招,金九龄面上微微带有怒意,手中折扇出招越来越重。
李瑾瑜则好似酩酊大醉,每一步每一拳都是歪歪扭扭,但步伐恰好能避过强招,拳头能够直达金九龄胸口。
“嗖!”
金九龄用出一招白虹贯日,折扇直刺李瑾瑜心口,已然用了八分力道。
“轰!”
李瑾瑜还了一招重拳,赫然是
——醉猴王,一棒轰开通天门!
眼前拳扇将要对轰在一起,陆小凤飞掠到两人之间,右手灵犀一指夹住金九龄折扇,左手则轻飘飘一掌。
“两位,请先分清楚敌友。”
金九龄童孔微微收缩,他那招已经用了八分力,却被陆小凤轻松接住,并且在接招之时,还有余力应付重拳。
那一掌的玄妙,他看不明白!
金九龄当然看不明白,因为陆小凤那一掌,根本就没有任何玄妙。
却是他知道,李瑾瑜绝不可能重拳伤他,看似出招灵巧,实际上就是随手一挥,等李瑾瑜自行卸力即可。
李瑾瑜操着口蹩脚的官话,抱了抱拳:“这位莫不就是金九龄金捕头?我在五羊城便听过金捕头名号,今日得见,金捕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金九龄听得无比别扭,陆小凤却差点笑坏了肚皮。
金九龄当了三十年捕头,眼力记忆力自是顶尖,尤其记得各路神捕。
略一思索,已知来人是谁。
五羊城神捕,陈家驹!
想到此处,心中略有遗憾,他原本觉得能遇到铁飞花、李瑾瑜,能卖他们两个人情,顺便多多忽悠几番。
没想到却来了个陈家驹。
他对于陈家驹,只知道这家伙是五羊城人,有个大鼻头,擅长利用环境与人对战,别的近乎一概不知。
未知,才是最让人无奈的!
“五羊城神捕之名,我在洛阳也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
“我前几日来洛阳述职,听闻发生绣花大盗之事,便跟过来看看。”
“啊?不是六扇门的命令?”
李瑾瑜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人闲不住,遇到桉子就要去查查,金捕头勿怪啊!”
“我在公门三十余年,如陈捕头这般兢兢业业的,着实不多了。”
金九龄认真的看着李瑾瑜,想要找到易容痕迹,可他无论如何查看,也查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