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瑾瑜的霸道手段,回百应气的想要亲手把那些混账剁成碎块。
回百应快速反应过来,尉迟明镜必然是和李瑾瑜一起回来的,身边有数百精兵护卫,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如何敢靠近半点?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冲撞?
就算他们闲着没事,用脑袋撞墙把自己撞死,也不敢冲撞尉迟明镜。
回百应道:“问问元县令,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有那个胆子?”
亲信立刻去询问,过不多时,用一沓银票问到了回百应需要的消息。
“回禀公子,这是池鱼之殃。
楚王还未到长安,长安城内便发生两件凶杀桉,颇为不吉利,尉迟明镜因此大为恼怒,迁怒到了那些人。”
回百应道:“迁怒……迁怒?我想起来了,尉迟明镜最厌恶的,便是养士之风,我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蹄子,被马踢了之后,又吃了一嘴马粪!”
“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做事吧,如果把所有的人遣散,咱们并不算吃亏。
池日暮那家伙假仁假义,招揽了不少高手,虽然人数比咱们少,高手却比咱们多,一发全都遣散,池家的势力会遭到严重削弱,是咱们的好机会!”
“公子,葛铃铃呢?”
回百应不屑的说道:“她难道还想自荐枕席不成?楚王身边,哪个不是美人榜上的绝色?就连静斋仙子,也不过是妾室,葛铃铃算得了什么?”
不得不说,回百应反应很快。
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局势,某些看似处于不利的情况,实际上却是大大地有利。
事实上,养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极大地消耗,只不过为了名声,不好把这些人遣散。
如今有李瑾瑜的命令,不仅可以光明正大把人遣散,还能把另外三家的势力一并拉下来,只要算计得当,吞并另外三家势力,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
“爹,娘,我回来了!”
李瑾瑜大步进入尉迟府,这座府邸住了十多年,非常熟悉,无需任何人在前方带路,直接去后堂拜见父母。
自古亲恩不如养恩,更别说在这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时代,能够顶着这等风险把人养大,乃是百世难还的恩情。
莫说是王爷,就算是皇帝,也该去给父母行礼,否则不说遗臭万年的不孝名声,也不说麾下的亲信会不会因此离心离德,自己的内心也过不去。
华人自古便推崇仁孝,简直刻在骨子里,不会随着身份改变而改变。
“回来就回来吧,嚷嚷什么?都已经当爹了,怎么还没学会沉稳?”
尉迟夫人训了一句,随后从铁飞花手中抱走长子李琮,尉迟真金从尉迟明镜手中抱走次子李琰。
李瑾瑜笑道:“大姐惯的!”
尉迟明镜:(?`w′?)
尉迟夫人道:“从小啊,你大姐就惯着你,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小时候还能管管,越大越无法无天。”
李瑾瑜赶忙说道:“娘,我就算能把天打破了,在您这儿也是儿子!”
尉迟真金道:“来长安做什么?别说是祭祖,这肯定不是你的目的!”
李瑾瑜道:“接二老回金陵,金陵气候温暖舒适,适合养老,而且您想听戏就去听戏,想带孩子就带孩子。
君琪、胜男、冰云现在也都已经有了身孕,再过九个月,您这两只手就抱不过来了,全都是好孩子哦。”
尉迟真金道:“按理来说,我们应该留在洛阳,能回到长安已经不易,若是去金陵,是不是有些犯忌讳?”
李瑾瑜宽慰道:“您放心,我已经把一切关系都打通,您以为我这王爷是因为宗室?那是因为我的功劳!”
尉迟夫人道:“什么功劳?我怎么没听说过?皇帝真是小气,立了足以封王的大功,却不公开表示出来,这让史官如何记载?岂不是耽误了名声?”
李瑾瑜道:“娘,您放心,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只不过暂时不能公布,孩儿目前还撑不住。”
事实上,李瑾瑜这些年做的事,很大一部分都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比如用牧马场安置伤残士卒,用种桑养蚕缫丝织布取代烟花柳巷,用商队探听蒙元满清的情报,从沙漠之甍带出来的优质稻种,也已经开始推广。
有一部分是李瑾瑜的功绩,有一部分是提出想法然后群策群力,还有一部分只提供开头,然后撒手不管。
这些事情没法多说,还不如直接算在武则天身上,让武则天“背锅”。
否则若是全都揽在身上,李显和武三思便是脑子进了屎,也会联手先对付李瑾瑜,然后再去想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