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对此很是轻松,表示毫无压力,叫我们来,无非就是跟郑鬼子碰个面,然后寒暄几句,说一些互相有面子的话。
可能有人会想了,那如果四哥这么有把握,干嘛还把家里的人都叫来了。
其实这么做,并不是怕郑鬼子,而是像郑鬼子表示尊重。
这就好比要请重要的客人吃饭,特意叫一些有质量的朋友过来陪酒是一个道理。
殊不知,四哥这一次还真就错了,他太轻敌了。
在黑山,四哥已然称王,但郑鬼子可不同,之前开发区就是几个农村连成片,环境比黑山强不到哪里去。
郑鬼子在市里一直混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属于是半上不上,半下不下都得状态。
砖厂,对四哥很重要,同样郑鬼子也认为这是登天的梯子。
碰不到也就算了,眼下这个登天的梯子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弃?
还有一点,四哥也忽略了。
郑鬼子,郑鬼子,这名字能是白起的嘛?
在东北,形容一个人没有把聪明用在正地方,那都会说上一句,这小子太鬼了,离他远点。
一个社会大哥,拥有这样的一个外号,那能是好对付的人吗?
酒足饭饱后,四哥就给我们开了酒店,然后又嘱咐了我们几句,便就跟章总离开了。
当晚我们兄弟并没有出去,只是在酒店打了会麻将,然后就早早睡去了。
可能是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又或者是我的第六感比较强悍。
那一晚我睡的一点都不好,心里烦躁的狠,噩梦连连,醒来后,努力回忆,又想不起到底做的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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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本来是打算吃完饭在过去的,但郑鬼子那边来了电话,说正好一起吃,就在他厂子里面,炖了大鹅。
四哥一听对方有准备,心里还挺乐呵,随即客套了几句后,我们便驱车赶往郑鬼子的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