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札中颤抖着拿在手里，等他看清上面的画面，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即便是没晕，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他知道自己完了。

“来人，把苟秘书长带走，还有找个抹布，把地擦一擦，味道有点重。”

郑耀先调侃道。

便随着苟札中被带走，属于他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军统审讯室内，郑耀先对待苟札中也算是客气，两人静静的坐了下来，苟札中神情落寞，一直低头不语。

他不开口，郑耀先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此刻苟札中的心情，从天上落到地下，一念之差，但大错已经铸成，无力回天。

如果他还有良知，作为一个人的良知，不用郑耀先问，他自己就会说。

先等他一会儿，如果他自己想不明白，审讯室内那些铁家伙会帮他想明白的。

苟札中脑海波涛汹涌，无数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曾经他的落寞，他的辉煌，他曾经的热血与激情，一点点的逝去，变成如今这般肥头大耳，就连站立都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经历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他儿子没了，老婆没了，自己的辉煌没了，现在他是什么，一坨无人问津的臭狗屎而已。

不对，现在还有人问他，毕竟他还有问题要交代，交代好了，他也就该彻底落幕了。

本来他是有希望的，就是姬如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在姬如花被捕了，还是在进行恐怖袭击后被捕了，没希望了，彻底没希望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自己好累啊，交代完后睡觉好了。

慢慢的，苟札中抬起头，而这时，一支烟递到了他的面前。

“抽一口吧，能舒服一些。”

郑耀先笑着说道。

“谢谢，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一支烟了，等我抽完，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慢慢抽，你别急。”

苟札中接过香烟，动作缓慢的放进嘴里，那感觉就像是怕香烟破碎，就像他曾经的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