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多分析,我将目光收回,老祖宗瞧着蛇已经到祭坛边,急喊道:“小天师,宝财,小流子,你们三来掩护,其余的人随我操刀,咱战决,灭了这帮挡道的!”他话音刚落,打头阵的蛇露出咄咄逼人的凶光,那致阴的眼神,光看着就能让害怕,我咽了口唾沫,晃眼间,那蛇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细长的毒牙,对准老祖宗的手臂蹿了上来。
它上来的很快,像一道红色闪电,一般人的身手绝对避不开,还好我老祖宗反应快,在这蛇要咬住他的时候,他迅伸出左手,掐住蛇的七寸,那蛇没想到自己会被束缚,扭动着身躯,竟然敏捷缠上老祖宗的手臂,我能瞧着它的身体再不断收缩,收缩,而我老祖宗的手臂被其勒得很紧,已经逐渐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看是血液快凝滞在了一处。
我一时心急,大叫道:“老祖宗!”这一叫,正苦战的他身子微震,双眸中有什么东西忽闪而过,那模样好像早知道我是他后人似的。可关于我们的身份,我一直没说,我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
我苦笑一声,在从奇怪的感觉出来后,老祖宗和毒蛇的较劲还没有结束,那蛇的力气极大,正在二者负隅顽抗的时候,我瞧老祖宗牙关紧咬,卯足了劲道,他用极其细长的手指往蛇的七寸压下去,如果在这关键点取胜,那么这种苦斗就会马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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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果出乎我的意料,那毒蛇被捏住七寸,破开皮肉后,竟然没有死,而最为令人震惊的是,它的头开始狂乱地向老祖宗的皮肉咬去,那模样十分恐怖。
我心里暗惊,想这东西也太穷凶极恶了,都被穿了一个孔了,竟然还那么猛,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那蛇比一般蛇来的长,在仓促中,可能老祖宗没拿捏好它七寸的准确位置,所以没能让它当即毙命。而另外一种可能是,这些蛇都是靠活人献祭的,所以它吞的食物比自身大了很多,而为了自己的心脏不受挤压,它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心脏位置,像是一种进化。
老祖宗躲避着癫狂的蛇咬,右手举起赤铜弯刀,刀光闪闪,正欲砍下去,那蛇的胸腔开始一起一伏的鼓动,像是一个醉酒呕吐的人。
我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预感到不妙,在我身边的巫女瞪大眼,急喊道:“松开!快!它要拱起身上的鳞片了!”
好在蛇因为受伤没缠得紧,她这一叫,老祖宗慌忙将手上的烫手山芋甩了出去,就在这毒蛇被甩在祭桌上的瞬间,它的身体像愤怒的河豚鱼,身上的三角鳞片都炸了起来,十分悚人。
“我靠!”陈醰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那蛇淌着血,身上散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但是令我们不得不佩服的是,它嘶嘶着,战意仍旧很高。而它顶起的鳞片内部分泌出了一种混沌的白色液体,该是暴怒过后排出的毒素。要这蛇在现代,估计很多养蛇人愿意养它来赚钱,因为它的毒液实在太富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