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我还没追到你家的漂亮妹子,怎么……怎么能被这种东西吞了……”陈醰龇牙咧嘴的抗争着。边说,他还边想方设法来抽我腰间的蒙古刀。只是那“山太岁”机警,在陈醰手掌靠近我的时候,不断收缩。
陈醰痛得不行,只得放弃了抽刀计划,让我跟拔河一样,身子往后仰,拖延点时间。
我照做着,但那肉越收越紧,使得我手臂和两肋生生疼,好像马上要被捏爆了。而这时候最难受的还是同样被挤压的心脏……此时此刻我的呼吸困难,整个人冒出一种无名的燥热。
现在这山精还被禁锢着,若要它的本体全出来了,估计整个空间都会被碾压而过,剩下一片狼藉。而我和陈醰要被带入下面的夹层,那这棺椁形的坑洞,还真成了我们的墓葬地。
我痛苦挣扎着,血液快冲破头顶,正觉着自己马上要归位时,只瞧着余光之处有一把银晃晃的短刀舞动着朝我和陈醰而来。我的视线已被勒得模糊,两眼也不自觉翻白,并不能看清楚状况,只能听清那人喊着让我们撑住,紧接着我那双快残的手臂忽感一松,随后便瘫软倒地,浑身不住颤抖。只能像一条蠕虫一样,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还未等我回魂,就感觉有人吃力拽着我,将我向后拖。我不断尝试着撑开眼皮,撑了几次总算是看清楚了,拖我的人是宝财,从山精软肉里救下我们的是初八。
“醰子,小流子,没事吧?”初八担忧地问我们道。
我无力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命硬,刚才最后一口气也得给那东西给整没了。陈醰也没比我好哪里去,只瞧着他后背的伤口又涌出了不少血,不过他现在满肚子憋屈气,嘴里骂骂咧咧的,势要找那山精拼命。
宝财讥讽他道:“胖大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这副身躯在我们地方的确是……”宝财微贱的比划了一下,似乎在说“你懂的”,比划完,他继续道:“但你这身板子在‘太岁爷’的地方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和八爷好不容易拽着你两,你要过去,还得被拖着下去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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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这贼猴,尽说些不好听的话,回去找你孙大爷去,让他借你点胆色,也好让你早点脱了那猴道,干出一番事业!”说完,陈醰回过头,快避开红肉涌动的坑洞,从地上捡起刚才丢下的火把,他还顺带拖了石人俑的巨斧,接着快往回跑,将火把交予我手中
我问他要做什么?他说:“我要端了这山精的巢,让它体会下被本爷爷愤怒之火焚烧的感觉!”
说完他便拽着宝财,让他去捡那些镇墓兽。宝财死活不同意,陈醰说:“离主棺室只有一步之遥了,咱什么也没捞着,你现在不给自己努力努力,以后挨饿的是自己的娃子,你要穷几代?还是给自己的子孙留点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