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好狂妄的嘴!”血煞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精钢爪甩起,道:“看我等会儿不拔了你的舌头……”
两个高手对决,一般谁先动肝火,谁就会败,血煞因为被轻视,所以提早进入了这种状态。只瞧着他招式凌乱,没有章法,而老祖宗始终保持着面带微笑的表情,他这模样看在我们眼里是自信,但看在血煞眼里就是侮辱。
舞动起来的精钢爪带着血迹,在月光下寒气逼人。老祖宗看似东躲西避,没有占据上风,然则他的步调平稳,没有一丝惊慌。
血煞在战圈中,看是打得主动,其实是被老祖宗牵着鼻子走,他越来越急,呼吸开始不稳,头上的汗珠也涔涔而下。
旁观者清,图兰看到这一幕,喊道:“梁兄,切勿被这小贼乱了心智!”然则,这话来得晚了点,血煞的脸越来越红,想是被老祖宗捉弄的气血翻涌,肾上腺素飙到了至高点。
老祖宗轻蔑看着他,道:“哟,想拔我舌头,就这点本事?”这话大大刺激了血煞,想他曾名震江湖,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贬得一文不值,大觉面上无光,恨不得抽了老祖宗的筋,扒了老祖宗的皮,喝了老祖宗的血。
精钢爪甩得幅度越来越大,且越来越快,一个穿着白袍的瘦子见此,喊道:“都避开!”话音刚落,打旋的精钢爪失控了,它抓着图兰手下的脸,带走了一大片肉,那手下嘶叫着,伤口深可见骨。
白袍瘦子看不下去,当下抽出剑,带过了精钢爪,精钢爪缠在了剑身上,一下就被止住了。
血煞这时候已经气红了眼,看是受了人制,心中怒火更甚,也不管身后的人是谁,一手就要掏白袍瘦子的面门。白袍瘦子见此,旋过身,轻盈闪到了血煞身后,用肘直接击在了血煞的穴位上。这一击来得精准,血煞昏厥倒地,白袍瘦子趁此褪去长剑上缠着的索绳,抱怨道:“真是一点就着的暴脾气……”
老祖宗瞧着他,道:“我就知道他这脾气……”
“你?”白袍瘦子抬眼看着老祖宗,问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