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已经成功上了楼,苏竹从茅房回来,和齐铁嘴一起漫不经心地喝茶水吃点心。
齐铁嘴时不时隐晦地看一眼楼梯,心里担心佛爷担心的不行,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别人都很悠闲,他要是一脸焦急那才叫有问题。
咔吧咔吧!
齐铁嘴被苏竹嗑瓜子的声音吵得心烦,回过头来竟发现对方意外的放松,“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们家佛爷?”
苏竹还真就不担心,偷东西又不是明抢,以张大佛爷的能耐还不是手到擒来?
“后边的事儿不是咱俩能参与的,担心着急也没用,再说了,你应该相信佛爷的实力。”
“在东北有句老话,”苏竹喝了口茶水把瓜子分给齐铁嘴,“嗑瓜子儿喝茶水儿,要多得儿有多得儿,意思就是瓜子配茶水,要多舒坦有多舒坦。”(东北方言,“得”读三声加儿化音)
“我觉得这话诚不欺我,八爷您也应该试试。”
台上的穆柯寨还在唱,苏竹分不出这戏的好坏,不过看台下人的反应来说,应该唱的很好,可惜苏竹耳朵早被这戏磨出茧子了,唱词一入耳只觉得忒烦。
新月饭店那些穿着旗袍耳朵极灵的侍女,被叫做听奴,一双耳朵能听到整个新月饭店内所有的情况,再加上手持棍棒的棍奴,但没有人敢在他们的配合下闹事。
戏已过半,苏竹忽然瞥见五六个听奴棍奴一起上楼去了,眉头一跳心中顿感不妙。
齐铁嘴也注意点这番动静,手里的点心一下就不香了,“佛爷该不会让人发现了吧?”
佛爷要是被新月饭店发现了,他们三个都得完犊子。
“不能吧。”苏竹心里也有点没底,不过还是安慰的,“咱们得相信佛爷的能耐。”
一出戏很快就要结束,佛爷几乎是踩着鼓点的尾巴回来的,虽然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新月饭店内风平浪静,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盗窃事件的样子。
苏竹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于是问道“佛爷,我刚才看听奴棍奴往楼上去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佛爷:“我被发现了。”
“嗯。嗯?!”齐铁嘴眼睛立马瞪的溜圆,“佛爷你说什么?!”
佛爷看起来也很困惑,“发现我的是那个小新,就是之前接咱们来新月饭店的那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拆穿我。”
“难道是九门派到新月饭店的卧底?”苏竹脑洞大开的猜测道,“也可能是和九门有些渊源的人。”
“如果九门真有这一号人,能成为新月饭店的高层,那出发之前解九爷应该会跟我说呀。”佛爷思索片刻摇头说道。
“算了,先不想这些,刚刚行动失败,现在我们想拿到鹿活草只能通过拍卖了。”
二楼之上一共六个包厢,南北各一个包厢,东西各两个,南边坐着的是小新,正在吃瓜看热闹。
苏竹三人的包厢在东边靠右的这个,左边是个满清贵族,斜前方是一扇屏风,后面隐约有人影晃动。
这两个一个靠祖上余荫,家里有点余钱,另一个躲在屏风后面藏头露尾,对佛爷来说都不足为惧。
他们这间包厢的对面是东瀛商会,那是出了名的有钱。北边的包厢里只有两人,衣着朴素。神神秘秘的看不出来路。
苏竹估摸着,这应该就是他们苏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