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娘似在听,又似没听茗香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郑夫人和娘亲。
见媚姑娘垂头不语,茗香搀起媚姑娘的手,关切地问:“姑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媚姑娘轻轻摇了摇头,答道:“有些累了……”
茗香抬眼四下张望,指着前面的凉亭道:“姑娘,去那边歇歇。”
主仆二人来到亭里,茗香拿帕子铺在石凳上后,才让媚姑娘坐下。
凉亭内的石圆桌面边,刻了一个“婉”字。
“婉?为甚在这石桌上刻此字?”媚姑娘不解,自言自语。
“忘了告诉姑娘,这个花圃园名就叫婉园,是郑老爷用郑夫人的名字命名的。”茗香解媚姑娘惑。
“郑夫人叫什么名字?”媚姑娘多次想问郑公子,却鼓不起勇气,怕听到那个从爹爹口里知道,自己在心里念了二十余年的名字。
“郑夫人叫上官慕婉。”
“上官慕婉……为何叫上官慕婉?而不是上官慕澜?”四字姓名,对上三个字,就是后面一字不对,媚姑娘紧锁眉头,魔怔般地轻念着。
“姑娘,您怎么了?”见媚姑娘魂不守舍的样子,茗香焦急地问。
“婉……澜……”媚姑娘反复读这两字,被茗香一问,醒过神来,回道:“没事……”
主仆二人,一坐一立,在凉亭内静歇。
花圃园里偶有游人,或走动,或驻足赏花。
一孟浪男子,大概为了讨女伴欢心,伸手摘了一朵百合花献给身边的女伴。
女伴还没来的及欢喜,就被花圃园内巡查的管事追了上来,扯了摘花男子就打,边打边训斥道:“园外竖的禁止摘花的石牌,你看不到么?竟还敢伸手摘花……”
孟浪男被花圃园管事教训了一顿,罚了五两银子,才得以脱身,鼻青脸肿地带了吓得捂面发抖的女伴,狼狈地逃出花圃园去。
“唉!煞风景,不看也罢。茗香,我们回去。”媚姑娘起身来,已无心情继续在这郑家花圃园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