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搂着赫厄弥斯腰的手收紧了几分。
得了,他现在已经敢笃定雌虫是喝醉了。
半晌,在一番心理挣扎后,顾珩松开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无奈地揉了揉雌虫柔软的发丝,很快认命的起身。
赫厄弥斯看着雄主离去的背影,没由来的心中倏忽一空,眼底划过一丝怅然若失。
他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雄主走了。
为什么?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雄主依旧觉得他在骗虫,不想和一只骗虫的雌虫共处一室呢?
赫厄弥斯现在心里难过极了,雄主是不是不要他了……
于是,顾珩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
雌虫将脸颊深埋在被子里,几乎整只虫都蜷缩在棉被之下。
顾珩只能看见赫厄弥斯的后脑勺。
顾珩将手中的东西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径直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
下一瞬,他脚步定定站在原地。
赫厄弥斯哭了?
只见洁白的被子上晕开几团略深的痕迹,赫然就是被水痕所打湿的。
再看雌虫,长长的睫毛黏成一簇簇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小兔子。
赫厄弥斯脑袋昏昏的,此时见到雄主,他盯了好半天才意识到——雄主回来了?
他开口,眼尾薄红,看起来好不委屈,“雄主,您去哪了?”
顾珩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给你做了碗醒酒汤。”
赫厄弥斯顺着雄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是见到桌子上规规矩矩摆放着一个白瓷碗。
原来雄主是出去给他煮了碗醒酒汤,怪不得雄主出去了这么久。
赫厄弥斯抿唇。
“雄主,”
“我没醉,不需要喝醒酒汤。”
赫厄弥斯脑子搅得浑浑的,他仅存的清明却在思考,为什么雄主要花费时间去熬一碗汤,而不用这时间来陪陪他呢。
听见赫厄弥斯的话,顾珩愣了下,他发现雌虫一直想强调自己没喝醉,显然喝醉的虫并不会觉得自己喝醉了。
顾珩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附和雌虫的话,“你的确没喝醉。”
赫厄弥斯眼睛亮了下,他就说他没喝醉吧。
他睫毛垂下去,嗓音不知掺着何种情绪,“您刚刚还误会我了……”
顾珩被雌虫说的愣了,但现在显然是和雌虫掰扯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