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空与派蒙之间流转，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辞。

“——没错，我们最初的相遇，确实不是偶然。”

“……”

空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破碎。

他真的从未想过，一向真心对待自己的秦祈……

秦祈察觉到了空的情绪，只心底暗暗叹息。

“……我的工作性质，注定就决定了我不会总是在同一个地点长时间停留…”

“今天还在蒙德，明天就出现在须弥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

秦祈垂下眼帘，淡然道：

“但…在几个月之前，有一个人找到我，要与我做一单「长期生意」。”

“报酬什么的就不提了…这属于雇主的隐私，但任务内容——”

说到这里，秦祈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那双浅紫色的眼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空。

空的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丝预感。

“看你的表情，你大概也知道了…”秦祈暗暗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没错，任务的内容就是跟在你的身边，在危险之中保护你，同时不能过多干涉你的决定与行动。”

空的身体微微一震。

“……”

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无数支持与鼓励的秦祈，竟然是被人安排的。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难过，随即又被一种复杂的情感所取代——被背叛的恼怒、被当做弱者的羞愤、还有一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的…感激。

“就这么简单，而我的雇主，你大概也能猜到——”

“是荧？”

“聪明。没错，就是你的妹妹。”

秦祈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空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

秦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