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紧紧皱着眉,一口一口地吸着气似乎他全身的力气都在保持呼吸一样。
胡笳突然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惧,这种恐惧感,和她任何一次遇到恶鬼或者是遇到什么诡异事件时的恐惧感都不一样。
胡笳怕的脑袋一片空白。
“何言,何言,何言……”
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似乎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叫他的名字。
胡笳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不经世事的幼儿,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大脑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上,这只手,是那么的冰冷,就好像是冰块制成的刀刃,只是碰一下,就可以把手划出一道血痕。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何言手套下的右手是这样的寒冷彻骨。
胡笳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刺得好疼,可她依然死死地抓住这只手,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抓住河面上唯一的救生圈。
“何言……何言,你听得到我嘛?”胡笳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并不属于自己,像是另外一个人。
“何言”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只是这样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是笑容的微笑,胡笳觉得这就是她此生见过最好看的微笑。
“何言”依然在大口地吸气,就好像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
但是他的手,却微微用力反握住了紧紧抓着他的胡笳。
“何言!”
感受到“何言”的抓力,胡笳整个人都像看到了光明。
“意识,我们,是,意识……”“何言”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很吃力,可他还是在努力说着,“别怕,不会,真死,我是4号……”
“何言”说着,朝着不远处的行刑场指去:“带他,出去……”
胡笳顺着“何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的人群中,何言双眼无神地站在那里,他竟然就是那个之前指挥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