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食其显然瞧出了娄敬的窘迫,于是淡淡一笑:“娄兄不必客气,在下说几句话便走。”
“好,好!”听得此言,娄敬立马松了口气,随即一脸期待地看向审食其:“审兄有话直说便可。”
审食其被娄敬灼热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心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忍不住稍稍侧转了身子道:“皇后欣赏娄兄才华,有心提拔娄兄,不知娄兄意下如何?”
娄敬听得莫名其妙,皇后要提拔自己作什么,想是审食其话说了一半,应该是皇上想提拔自己吧,于是笑着问道:“还有呢?”
审食其愣了愣,心想此人也太无礼了,但碍于皇后的交代,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悦继续道:“皇后的意思,迁都长安之事,劳民伤财,还望娄兄从长计议。”
“什么?”娄敬听得直接窜起:“这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审食其被娄敬的反复无常给吓了一跳,于是皱眉道:“自然是皇后的意思。”
“那皇上呢?”娄敬接着追问。
“皇上的心意在下怎敢随意揣度。”审食其也沉了面色。
娄敬没想到自己激动了半天原来白高兴一场,不由得恼怒道:“那你来做什么?”
审食其这回也动了气,但仍是强压住怒火镇定道:“在下方才说了,在下是奉皇后之命前来,想要提拔娄兄。”
“谁稀罕你的提拔。”娄敬直接翻了个白眼:“浪费我情绪,真是岂有此理。”
“你这人怎可如此无礼?”审食其实在忍不下去了:“你敢诋毁皇后?”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诋毁皇后了?”娄敬一脸不屑。
“你——”
审食其被气到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没别的事便请吧,慢走不送。”娄敬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