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眼中一喜,较之道旁冷眼旁观的百姓,戚触龙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说来也怪,还未等戚触龙靠近,一直紧追娄敬不松的壮汉立马止了步,其中一个扔下一句:“今日出师不利,先回去复命再说。”便相继掉头而去。
“没事吧。”戚触龙上前招呼娄敬。
娄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叉腰大喘道:“我娄敬好歹军营也混了数年,今日被人追杀的如此狼狈,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戚将军可认识?”
戚触龙摇头:“我亦是刚到洛阳数日,娄兄可是得罪人了?”
“娄敬从不与人交往,怎会得罪人?”娄敬沮丧道:“今日囊中羞涩,说出来挣点吃饭的钱,结果钱没挣着,命差点没了。”
“这便奇了。”戚触龙皱眉:“按理说,天子脚下,不会有如此亡命之徒。”
“娄敬也是这么想的,除非背后有靠山?”话毕,娄敬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些人一见戚兄就跑,怕是认得戚兄。”
戚触龙一愣:“认得我?我一直驻守北地,若非自报家门,除了朝中之人,应该很少有人认得吧。”戚触龙说着看向娄敬皱眉道:“娄兄以为是朝中之人做的。”
娄敬不语,良久:“戚兄可认得审食其?”
“审大人?”戚触龙惊疑地看向娄敬:“娄兄此言何意?”
“他之前来找我,说是皇后想让我收回迁都的建议,我没同意,把他骂走了。”
“你把他骂走了?”戚触龙有些无奈道:“你知道他是皇后的人吗?”
“他说了。”
戚触龙有些无语地看一眼娄敬,不怪傅宽担心这家伙离开军营会惹事,果不其然,从自己认识他至今,尽帮他收拾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