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樊哙正在府上陪新纳的妾室练剑,这妾室便是先前被佩兰安排进将军府的人,名叫傅雪,生得花容月貌,比之吕嬃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妙的是此女子瞧着弱不经风,却使得一手好剑,她的剑法轻盈而迅猛,如同春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尤其是与樊哙的大刀相较之下,一个如猛虎出山,一个如灵蛇出洞,十分亮眼,常引来府中家丁的围观叫好。
樊哙曾不只一次地问傅雪:“你的剑法如此厉害,当初是怎么就能被那几个混混给欺负的?”
傅雪则会嫣然一笑:“因为有将军在呀!”
如此俏皮的非正面回答,樊哙却异常受用,一听便笑,一笑便闹,常逗得傅雪忍俊不禁。
在与傅雪的朝夕相处中,樊哙渐渐走出了吕媭的阴影,逐渐变得开怀起来,傅雪用自己的聪明和剑术真正走进了樊哙的心里,使其不止一次地产生想要将傅雪扶正的念头。
然而,宫廷的规矩和礼教、皇后的地位和权力,让樊哙不得不压抑住这个念头,将对傅雪的亏欠放在心里,不过樊哙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补偿她的。
宫里来人的时候,樊哙正好刚练完剑,傅雪正在帮其拭汗,听得是皇后有事要见自己,樊哙顾不得收拾,随便换了件衣服便随宫人赶去了宫里,傅雪收起樊哙放在一旁的大刀,对着刀面上映出的自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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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当吕雉看到满头是汗赶来的樊哙时,不觉微微皱眉。
樊哙则乐呵呵地上前行礼道:“樊哙见过皇后。”
“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吕雉看一眼樊哙:“这里是皇宫,好歹也收拾一下。”
“收拾了!”樊哙答得认真:“换了衣服的。”
吕雉无语地别过脸去,缓了缓心神然后看向樊哙道:“本宫问你,此番戚夫人在洛阳郊外被刺杀,可是你指使的?”
“戚夫人被刺杀了?”樊哙听得眸子一亮:“死了没?”
吕雉心中一窒:“这么说,这事儿不是你干得?”
“我倒是想干呢?”樊哙一脸无趣道:“先前皇后你特地关照了樊哙还有吕将军,所以只能放弃了。”
吕雉一听便乱了,不是哥哥和樊哙干得?那还有谁会对戚夫人痛下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