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听得不觉一乐:“孔将军这是把药当成攻城的箭矢,还是把将军当成靶子了?军令都不如将军这般执行彻底的。”
孔聚闻言亦笑起来:“我是想着将军早日康复,一举攻克易城。”
陈平会心一笑,于是将目光投向韩信。
韩信却是不语,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拭去嘴角的药渍。
在见到韩信手上帕子的瞬间,陈平的眸子倏地一深,月白色纹路,舒展的云纹,与那晚戚夫人遗落在自己府上的帕子一模一样。
陈平微微挑眉,眼底玩味铺呈。看着韩信将帕子缓缓收起,陈平不觉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陈大人,本将军要歇下了。”韩信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时辰还早。”陈平笑得莫测:“皇上还在等将军献策呢。”
“头疼,无策可献。”韩信自顾自起身行至塌边缓缓地扔下一句:
“想必卫将军那边定有攻城良策,陈大人去卫将军帐中求取亦是一样的。”
“若是她要求大将军献策呢?”
陈平幽幽的一句让韩信心中一震,随即回头看向陈平:“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
韩信皱眉,于是转身对孔聚道:“你去跟军医问清楚这药怎么喝。”
“喏!”孔聚闻言直接退出帐外。
陈平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向韩信的眸子透着试探:
“若是夫人,大将军献是不献?”
韩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嘲讽道:“若是夫人让本将军献策,为何不直接找本将军言明?”
“夫人的决定,陈平不知。”
“不知?”韩信冷了眸子。
“有信物为证。”陈平说着从怀里取出戚夫人遗落在府里的帕子递给韩信:
“夫人说,大将军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