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唐棣和佘锦行立刻去找凶手，商凛伸手把“柴老爹”扶起来，“怎么样？能不能适应活人的身体？”

季萧尧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柴老爹的情况不好，我恐怕要很久才能修复好，可人类生命有限，我修复好的时候一离开，他大概也活不了几年。”

关于普通人寿元的事情，商凛比谁都清楚，可即便心知肚明，听见的时候也少不得要沉默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但不到最后一刻，我不能轻言放弃。”

季萧尧又给商凛泼冷水，“还有，我这样的鬼修对柴老爹而言，也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能帮他修复身体，另外一方面又会缩短他的寿命。”

商凛，“……”

沉默了好久才叹道：“世上哪有两全法啊！”

季萧尧作为魂魄已经飘荡了几百年，这会儿忽然落入实感中，哪儿哪儿都不适应，尤其柴老爹现在的身体，是处于濒死的状态，更难掌控。至于疼痛的感觉，倒是有些久违了的熟悉感，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不过面对商凛这张稚气的脸，季大将军终于说了句暖心的话，“宗主说得对，而且我们不这么做，他随时就没了。”

商凛本就是个心性坚韧的人，感慨一下便神色如常了，“你说得对，我们这几天住旅店。正好也给你一些适应的时间，免得回村里再让谁看出端倪。”

“好。”

商凛把季萧尧扶到主路，坐车去的县里最好的旅店，好吧，这个最好也只是相对而言，主要是有浴缸，这样泡药浴方便。

先让季萧尧躺在客房里休息，叫出秋娘看着，商凛急忙忙去买药材，考虑到时间问题他又叫出黄历去买晚饭，真真是争分夺秒。

没办法，小地方过了什么时间，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让季萧尧一个伤患啃面包吗？商凛自己的身体也不行啊。

吃晚饭的时候商凛问季萧尧，“你能探查柴老爹的记忆么？”

季萧尧一顿，“不能，宗主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

尽管商凛对原身的情况有点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知道，万一哪天遇见相关的事情，不会毫无防备，甚至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