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已经在候车室了，不会落下的。

邢添：要等三个小时呢，宗主可以睡一会儿。

商凛想说，“哪儿还有三个小时了？又是坐出租车，又是洗漱吃饭的。”

宗主：嗯，我正准备睡呢。

邢添：宗主再见。

真是特别的从善如流，然而商凛刚收起手机，身边的空气又震动了一下，隐身的胡唐棣出现了，因为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偏，所以两个人没用手机交流，而是直接说话。

胡唐棣有些挫败地说，“宗主，我认认真真地问过了，那东西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你好香，想吃了你。”

商凛，“……”

有点儿想掀桌，但还是稳定了一下心神问，“你能闻到我身上有香味儿么？”

胡唐棣闻了一下，却说，“我可以靠近宗主闻一闻么？”

想到昨天晚上那猿猴和自己那么近的距离，商凛同意了，“可以。”

胡唐棣的鼻息瞬间落在商凛的脖颈处，带得那处的皮肤汗毛竖立，他下意识地想退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胡唐棣的鼻息才退开，又坐到商凛身边，“宗主，你身上的药味儿太重，掩盖了其他味道，不过那猿猴所说的、能让它想吃的香味儿，我并没有闻到，会不会是物种不同，所以感觉到的味道也不一样？”

从笼统的意义上说，胡唐棣和那猿猴都属妖物，所以感官也应该差不多，但如果细分到物种，那她们的确不同。

见商凛沉默不语，胡唐棣忽然灵光一现，十分心惊地说，“难道是血液里的味道？甚至是灵魂的味道？！”

商凛听得也是心头一惊，因为真有这种可能，尤其是灵魂，不过那猿猴如果能有这样深刻的感知，大概真是神明，或者是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