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知墨把着脉,神色越来越凝重。
即使尤安已经在第一时间处理了伤口 ,放掉了毒液,但是异兽毒还是留下了不少,且因为毒性极为猛烈,已经深入身体之中了。
尤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就快要倒下了。
果不其然,就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下一秒,尤安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突然倒下,正当他以为自己会迎来疼痛时,被一只手稳稳地捞到了怀里。
混沌之际,尤安的耳边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
“抱歉,得罪了。”
紧接着,尤安能感觉到雄虫将他调整了个姿势,以便趴得更舒服些。
他靠在雄虫的肩上,终于是感觉到好受了些。
温知墨进入这片森林时带的东西不少,但是在和团队迷失后用得差不多了,加上后来遇到星盗,东西被星盗夺走了。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留下点什么东西,比如说针。
温知墨出身医学世家,中医里的针灸是得了他祖父的真传,来这片森林时,那些老头一个劲儿地求他将针带出来,说在路上好讨论。
当时他还很嫌弃来着,想着真想讨论,为什么不去一个好的安静地方讨论?非得在路上说,能说得清什么?
但是那些老头说,“忙,不是我在忙就是你在忙,好不容易有个碰头的机会。”
现在好了,托那些老头的福,他穿越了,针也用上了。
但是现在自己 怀中的“人”是雌虫,该怎么施针?
温知墨往常是不在意这些的,因为来就诊的人自然也知道医者面前无性别,并不需要刻意去强调什么。但是虫族似乎对雌虫的贞洁很看重,此时又是要在雌虫不知情的情况下施针,就这样脱了对方的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仔细一想,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一人一虫,只要他们自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尤安在模糊间感觉得到有虫在剥掉他的上衣,他靠着本能抓住“罪魁祸首”的手,抬眼,却望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眸光粼粼,无尽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