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好几天终于走到了我跟师父居住了好几年的山上。
“若若,咱们为啥还在山上啊?这怪好的,还直接就有一个屋子了。”
远远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屋子,绿了很多,好像要跟整个山林融合成了一体,三年啊,真的有好多事情都变了。
我没有回答顾生念的话,直直地朝着小屋走去。顾生念还要再张嘴说些什么,白清舟看见了我眼底的落寞与沉痛,他拦住了顾生念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拉着顾生念走在我身后,小声地跟着顾生念说着,“这房子是我姐小时候跟她师父一起住的地方,但是后来因为点事他师父在这个院子里去世了,我姐这一看就了心情就不好,你知道不?哪个近乡情怯了。”
顾生念之后也没说话,点了点头跟在了我身后,白清舟看他没再多说什么也就把身体挺直了。
一进到院子,隐隐约约的还能再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院门上还是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经过时间的流逝,鲜红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吱呀”一声,推开了院子的门。门缓缓打开,扬起一阵尘土,惊飞了角落里栖息的几只麻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且陈旧的气息,屋子里的陈设几乎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院子里杂草丛生,齐膝高的野草肆意生长,中间一条石板路早已被掩盖得若隐若现。曾经用来晾晒草药的架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院子,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里沉睡的回忆。顾生念和白清舟紧跟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若若,你……”顾生念刚想开口安慰,却被我抬手制止。
顾生念和白清舟便只得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他们也感受到了这屋子里凝重的氛围。
我缓缓走进屋子,目光落在那张破旧的木桌上,仿佛能看到师父当年在这儿教导我的模样。
“若若,你要是觉得难受,我们就出去吧。”顾生念轻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开始默默地收拾起屋子。我擦拭着桌子和凳子,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师父的思念。白清舟也过来帮忙,他打扫着地面,扬起一小片灰尘在夕阳的余晖下飞舞。
收拾完堂屋之后我径直走向正屋,那扇紧闭的木门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我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轻轻触碰到木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