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霍华德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他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扶住额角。
因为现在他的脑袋不仅还有点发昏,还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更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霍华德开始了回忆,但无论怎么努力,他的记忆也只能回溯到喝酒的那一刻,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喝断片了。
于是霍华德只能下了床,他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
杂物随意堆放的一楼客厅,阿拉贝尔穿着背心短裤,在用一个炉子煮着东西。
“早啊。”脑袋还有点迷糊的霍华德十分自然的和阿拉贝尔打了个招呼,坐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脑子也瞬间清醒了有个七八分。
因为他发现自己刚才是……从楼上下来的?
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莱安娜的房间?!
“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阿拉贝尔盛出两碗煮好的粥,在碗边放上勺子,然后把其中一碗放到了霍华德前的桌子上。“感觉好点了吗?”
然后阿拉贝尔坐到了霍华德的对面,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阿拉贝尔煮的早餐是燕麦粥,燕麦最好的搭档是牛奶,但是在巢都中层,新鲜的牛奶可是稀罕货,而为了代替牛奶,人们通常会选择用玉米粉和少许的糖搭配在一起来模拟牛奶的口感。
过去霍华德尝试把奶酪放进热水里化开代替牛奶,结果奶制品发酵之后的味道经过稀释之后跟豆汁儿一样,差点把他整吐了。
而现在霍华德看着这碗阿拉贝尔给他煮的早餐,却有点不敢吃,因为阿拉贝尔的这个举动在他看来未免有点反常了。
这就好比小时候外出和兄弟包夜偷摸回家,第二天父母长辈对自己发火才是正常的。要是突然鬼混回来发现父母不仅没有责怪你,还做了一桌子自己爱吃的饭菜,对自己贴体入微,那才叫一个惊恐。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顿饭大概就是清算之前的断头饭了。
霍华德迟疑不定地拿起勺子,又放下,然后试探的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