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阿拉贝尔的手法还很生涩,所谓的轻吻似乎只是黏膜与黏膜之间单纯的触碰,鼻翼相触,但是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霍华德平静地接受着阿拉贝尔的亲吻,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然后她才敢轻轻的呼出温暖而潮湿的鼻息,开始笨拙地索取。
她的双唇微微张开闭合,舌和唾液濡湿了干涸的皮肉,进而更加大胆地试探和侵略,终于将对方的嘴唇完全划为了自己的领地;接着她开始攻克对方本就没有锁死的城门,她每次进攻都只比上一次前进一点点,但很快就让对方卸下了防御;然后她开始吮吸。
她细数着霍华德牙床的每一颗牙齿,上颌的每一条沟壑,舌头每一粒味蕾,最后相交在了一起。
在接吻的过程中阿拉贝尔松开了霍华德脸颊,她双手的指尖滑过霍华德的颈侧,最后在他的后颈相交,她环抱住了霍华德,让霍华德和她牢牢贴在了一起。
过了很久,阿拉贝尔松开了在背后抱着霍华德的双手,接着按住了他的肩膀,慢慢地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我尝试过说服自己,但是我做不到。”阿拉贝尔看着霍华德说,然后她笑了:“你别做出这种表情啊,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如果此时在霍华德面前放一张镜子,他会看到镜中之人的目光是何其复杂哀伤。
“我……”霍华德艰难地开口,一瞬之间他脑中闪过无数种回答,但最后他却选择了最伤人的话语,“我很抱歉……”
阿拉贝尔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不用。”
“去吧,一定要回来。”然后阿拉贝尔完全放开了霍华德,让到了一边。
但是等霍华德真的走了之后,她却落下了眼泪,“就算不是为了我……”
霍华德口袋里揣着手雷,手上提着左轮枪,一步步地走到了时钟室前。
时钟室虽然掉在了地上,但仍然有十来米高,不过幸运的是时钟室是以一个角度插入地下的,所以霍华德可以很轻易地攀爬上去。
时钟室外侧长满了恶心的增生,但是在霍华德来到时钟室面前时,这些增生却像是被吸干了似地迅速地枯萎,露出了其下的石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