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这些机仆甚至没有忘了给这坨烂肉修剪一下毛发,并且还往他头顶贴了一张假发。
机械贤者如此细致的对待奥莱茵绝非出于什么关心或者好心,而是因为如果放任这个臭气熏天神志不清的人进到至高议会的房间,那是对参加会议的所有的人的侮辱。
就好比男性在展现绅士风度时未必是真的关心女士,更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在欣赏有教养的自己。
清理干净了这头死猪身上的污垢,给他换好了衣服喷上了香水,压下了他散发的恶臭之后,机械贤者又取出一个类似吸鼻器的东西放到了奥莱茵的鼻子下面。
随着特殊的烟雾被奥莱茵吸入,他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然后,他迷惘地看向了机械贤者,问:“你是谁?”
机械贤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命令机仆把他放开。
失去了机仆支撑的奥莱茵差点摔倒,但是他晃荡了几下之后还是站住了,然后他抱着头,痛苦而吃力地嚎叫起来。
嚎了几声之后奥莱茵不叫了,他甩了甩头,瞳孔已经完全聚焦,只不过眼白部分爬满了吓人的血丝。
“机……机械贤者?”认出了维克洛尔的奥莱茵吃了一惊,随后他又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铛——”
就在此时,又一声钟声传来,好不容易清醒的奥莱茵又抱住了头。
“奥莱茵大人,这就是答案。”机械贤者说,接着,他把还在迷糊的奥莱茵一把推进了会议室的大门。
进入会议室的一瞬间,肃杀的气息好像冷水一样从他的耳朵灌进,他再次打了个冷颤,而走廊外的钟声似乎也畏惧着这里的气氛不敢入内,奥莱茵饱受钟鸣摧残的耳蜗终于感到了一丝宽慰。
他按照惯例坐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开始观察周围。
上次来到这里时,偌大的会议室似乎是担心交不上电费,所以只开了头顶的一盏灯,而此时的会议室内却灯火通明。
其他贵族也早已落座,而在这些人脸上再也看不到上次会议开始时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疲惫和恐惧。有些贵族的精神状态甚至比刚刚清醒的他都要糟糕。
这几天,大家的希望都破灭了。